苏承捋起袖子:“卫六郎,你给我出来!”
卫六郎果断拒绝:“不行,我穿了赞仪的衣裳,我就是赞仪,我要送他俩入洞房!”
苏承道:“我看你是想闹洞房!”
卫六郎理直气壮:“是啊,那又怎样?”
“反了天了!公主的洞房你也敢闹?”
“就闹!就闹!来呀!”
卫六郎欠的不行。
苏承追着他揍。
卫六郎被揍得抱头鼠窜,宾客们笑坏了。
谁懂啊,来参加公主的婚礼,新郎君子如玉,新娘金枝玉叶,本以为够大饱眼福了,居然还能看见卫家六郎挨揍。
“打人不打脸的,我跟你说!”
“嗷呜——也不许抽屁股——我不要面子的啊——”
“哈哈哈!”
众人哄笑一团。
惠安公主急得不行,她也想看。
苏煊轻轻握住了惠安公主的手:“公主,阿煊送你回房。”
阿煊的声音真好听呀……看阿煊也可以,阿煊比别人都好看。
惠安公主的小耳朵痒痒的,被他握住的指尖发烫,一直烫到了灵魂深处,周遭的声音霎那间消失不见,只剩下他的余音在耳旁缭绕。
喜婆正寻思着要把新人送去新房,就见新郎官自个儿牵着新娘子的手走了。
眼下的年轻人,真是猴急啊。
小俩口进了新房,坐在铺满花生与红枣的婚床上。
“啊。”
惠安公主轻呼一声,有些难为情地往边上挪了挪,“有东西。”
苏煊安静一笑,把硌了她一下的花生拂到一边:“是花生。”
惠安公主参加过苏小小与卫廷的婚宴,知道铺婚床的习俗,是早生贵子的寓意。
想到自己要和阿煊生孩子,惠安公主的小脸红了红。
陪嫁的宫人们识趣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婚房只剩下一对新人。
苏煊从桌上取来玉如意,轻轻挑开了惠安公主的盖头。
一张娇羞的脸映入了苏煊的眼帘,粉面桃腮,眉如远山黛,一双清澈的杏眼仿若落了漫天星河,波光流转,顾盼生辉。
苏煊的眸光无法从她脸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