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记得林郁壮家只有一个丫头,咋的就起五间了,而且大伙这打趣似的语气,他也跟着笑。
“你壮叔明年又要当爹啦,可不多起两间。”就有人为林泽解疑道。
林郁壮也不气恼,添丁是大喜事,大伙是好意。
他媳妇当时干活热得昏倒在田里,是五叔公把脉瞧出的,月份还浅,那会子村里有经验的妇人见他家里没个长辈,都给他媳妇出主意,如何保胎、养身子。
林泽笑道,“那可是大喜!到时候壮叔记得喊我们去喝喜酒。”
“一定一定。”林郁壮黝黑的脸上笑得灿烂,额间沁着亮晶晶的汗珠。
很快,这边的人群重新散去,大家继续干活。
林泽三人一边回家,林郁盛惦记林泽去县学念书的事,路上就接着刚才的话头说,“泽哥儿,我听闻安阳县县学管得极严。你未经月课和季考,即便有太傅大人的信件,进去后估摸只能填补为增广生员。到时候考核评为一等,方可补入禀生。”
“爹,禀生是有禀饩(同细音)吗?”林泽顿时想起这身份的好处来,这属于县学里的优等生待遇。
老爷子摸了摸胡须,笑道,“我记得每年有三两多点吧
,泽哥儿若是补为禀生,这笔银子归你自个儿的零用。”
“爹,禀生才二十名,泽哥儿不见得能补上。”林郁盛见儿子刚才有些得意过头,趁机敲打一下他。
林泽是没有去县学待过的,原身考上秀才后,因为时局紧张,边境地区,战乱可不是闹着玩的,一直在家跟他爹念书。
根据目前所知,县学就是考上秀才的人去读的学校,里面的学生又分三个等级,禀生生员属于提前批录取,免学费还有官府每年给钱粮米面补贴,一个县学固定二十个名额。
第二种是增广生员,交学费没补贴,固定名额跟禀生生员一样。
前两种都是要实打实的科考排名,加月考、季考、年考成绩决定的。
最后一种是附学生员,名额不固定,操作空间大,砸钱砸关系也能进。
老爷子一听林郁盛这话,也难免有些紧张,“泽哥儿,你可别给太傅大人丢脸。”
“爷、爹,我会好好念书的,这两日我收拾收拾就去。”林泽算是明白了,编制虽然稳稳的,但还得继续卷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