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是看了眼盛大哥的意思,见他也点头,才敢接受,“多谢少爷赏赐。”
好酒好菜,全是林泽没吃过的,每样都试了两筷子,全都是他爱吃的。
连乌饭酒都爱上了,连喝好几杯,直接一整个微醺状态。他脑子很清醒,但身体有点不受控制。
吃到一半,谢六叔上来敬酒,又陪了几杯。
“咱们也去同六叔和师傅们喝两杯。”谢宁端起杯盏。
林泽正有此意,社交就是这样,你来我往地推杯换盏。
以前是帮领导喝,现在是替自己喝。
知道喝完酒容易说什么不合适的话,林泽一直都尽量少说,这是自我保护的本能了。
回去的时候,林泽以为会醉倒的生叔、武叔竟然一点没迷糊。
“叔,你们没喝吗?”林泽说话语调,难得散漫沙哑。
“喝了两杯,不至于醉倒。咱们出门在外,你们父子俩酒量浅,咱们不能全倒了。”林郁武扶着侄子回房。
林郁生附和道,“这些规矩,跟族长时就定好的。”
林郁盛安静地趴在桌上,林泽还坐得稳。
林郁生两人打来一盆水,给父子俩擦脸擦手。
“虽是乌饭酒,但喝多也伤身。泽哥儿,我去弄完热牛乳给你解解酒。”林郁生叮嘱一句,麻溜出去。
林泽一双黑眸,一动不动地看着林郁武。
“额…泽哥儿,叔脸上有东西?”林郁武被大侄儿看得怪不自在的。
林泽没回答,语气严肃道,“武叔,你给我讲故事。”
“啊?”林郁武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摸不清头脑。
林泽把身体坐得更端正,两手叠放在桌上,“叔,我想听故事,你给我讲吧。”
林郁武哭笑不得,原来大侄儿是喝醉了闹小脾气。再瞧瞧他爹,多省事,自个儿睡觉呢。
“好好好。我给你讲,刚才吃饭时听到的一个好玩的事。”林郁武搬来张凳子,坐到林泽身边。
林泽目光一直随着他移动,重重点头,“嗯!”
“以前有个人租了一条船,去贩运货物。到了该付租钱的时候,船还入码头。于是,那个人就不愿意给全部的租钱,要求少给一成。”
“船家肯定不乐意。”林泽脱口而出。
“那可不,然后船家就故意让水流入舱底的过水眼,让船看着要沉下去的样子。停在那里不动,既不前进,也不后退。那租船的人怕得不得了,顿时就将银钱都给足船家。”
林郁武见侄子的眼神愈发飘忽,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
“那过水眼真妙啊。”林泽迷迷糊糊地称赞一句,很快就睡过去了。
等林郁生端着热牛乳回来,只见父子俩平平整整地躺在床上。
“睡了?”
“嗯。”林郁武将刚才的事略略讲给堂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