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他双脚丈量大地、四处云游的叫舒服;能一起谈梦想、实现自我价值的叫舒服。
而谢明珠的成长进步是林泽看在眼里的,以前大家都小,加上读书科考实在无暇分心,林泽没有多想。
但是这一次来谢家,林泽没想到惊喜如此之大。以至于他在察觉自己对谢明珠的欣赏后,直接就有了决定。
“我记住的。”谢明珠眸光落在他微抬的下巴,轻声说道。
想起她第一次听见‘受害者有罪论’时那种冰雪消融、万物生长的豁然开朗,这句话比上次的更加令人难以抗拒。
谢明珠只感觉浑身清明,心中有万千按耐不住的心绪,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将重重的头发搁在林泽的胸膛上。
林泽把人抱得很紧,走得又快又稳。
这是两个年轻人无需宣之于口的答案。
“慢点。”林泽把人小心放在灶房的凳子上,让她背对着灶口,方便烤干头发。
“你先看看伤势,头发一时半会干不了。”谢明珠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把宽大过于冗长的衣服下摆往上拉。
林泽单膝跪在她跟前的地上,把谢明珠扭伤的脚踝仔细检查。虽然动作很轻,但谢明珠仍是忍不住冷得直抽冷气。
“没有伤到骨头,我给你弄点冷的东西敷着,能消肿减轻疼痛。”林泽温声宽慰道。
“嗯。”谢明珠往门口看去,“你把季夏喊来,帮我烤干头发吧。”
“好,我去准备冷敷的东西。”林泽起身道。
林泽让季夏先陪着谢明珠,自己回屋进空间把冰箱里的冰块扣了一小碗。这年头其实也有冰块,想谢家这种大户人家一般都有冰窖。另外还有用硝石制冰,这方法早已经不是神秘之事。
林泽用毛巾包好,马上回灶房。
季夏才把小姐的头发放下一部分,见林公子过来便挪了挪脚。
“来,我前儿正好用硝石制了些冰,敷在伤处就不疼了。”林泽还准备了一颗布洛芬,要是情况不对,就喂谢明珠吃下。
冰凉的毛巾驱散着伤初的灼痛,谢明珠脸色明显好了些。
林泽见状也放心不少,抬眼看向窗外,“夏日的雨是说来就来,今儿怎的是你们来?不是宁哥来吗?”
谢明珠解释道,“大嫂半夜不舒坦,大哥走不开,本想让谢德来给你送东西。正好上回说要给你做的衣裳做好了,我便跟着一块来瞧瞧。原先出门时天还好好的,不曾想突然下大雨。”
林泽一边给她冷敷一边建议道,“夏季多突发性的雨,你们下回碰上这样的雨天,在原地等雨停便好。”
谢明珠点点头,突然看向林泽的短头发,身手碰了碰,“你头发似是干了,一会谢德带人来,不若先戴上帽子。外头听着声儿,雨停了是吗?”
林泽挠了挠她碰到的地方,感觉有些痒痒的,抬眼笑道,“头发短多好,一会就干了。”
谢明珠捂嘴低笑,催促他赶紧去。她虽不必科考,但也读过孔孟,晓得若非迫不得已,林泽不会把头发剃得如此短,他又是官场中人,可不好被人瞧见抓了把柄。
两个时辰后,谢宁亲自带着心腹手下来到草庐,路上把那辆翻了的马车也弄过来了。
谢明珠在季夏和两个婆子的帮助下,换了身谢宁带来的衣裳后,又将头发梳拢整齐才让谢宁带来的大夫瞧病。
好在谢宁从林泽那已经知道伤情不算严重,但心里仍然担忧,这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打小一块跟在祖父身边过日子,感情自然非比一般。
等李大夫出来后,谢宁确认伤势没有大碍,只需静养十天半月便可消肿。谢宁让谢德派人用轿子送老大夫下山,又吩咐带来的丫鬟婆子好生招呼妹妹。
谢宁将草庐里里外外的事安排妥当,转头同林泽道,“泽哥儿,我有话同你说。”
林泽起身跟上,他想着应该是京城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