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
童夏看着他手心里的那颗薄荷糖,没有半分犹豫,捏起来就要往嘴巴里放。
她指尖即将触碰嘴唇的瞬间,陈政泽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收回那颗薄荷糖,连着桌面上的糖盒一块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他动作快,手劲儿又大,她手腕上被他大手握住的束缚感依然清晰,有点紧,有点麻。
童夏仰头怯生生地看他:“那这事算解决了吗?”
陈政泽看着眼前身形单薄的少女,浓黑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也不知道真乖假乖。
他牵唇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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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政泽离店没几分钟,童夏关了便利店,去修玉坠。
地上积水还未完全渗下去,童夏着急修玉坠,也没管地上的水深浅,到店铺的时候,鞋子里面都是水。
老师傅说吊坠碎的太狠了,修不了,且这不是摔了一下,更像是用重物反复砸坏的。
童夏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着封装袋发呆,唯一珍贵的东西也碎掉了。
对面商场门口,林意站在陈政泽身旁,笑的像朵花。
陈政泽夹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林意。
童夏清凌凌的眸子里渐渐浮出股狠劲儿,她从包里拿出那盒许久没碰的香烟,抽出一根,用廉价的打火机点燃。
她盯着陈政泽,在他往这看时,她把烟送进嘴里,吐出烟圈,烟雾顺着她精致的五官缓缓上移。
也顺着鼻腔往肺部蔓延,童夏被呛的胸口起伏,强忍着不让自己咳嗽。
人,往往好奇极具反差感的人和事。
童夏再次和他对视。
驶过来的商务车隔断遥遥相望地视线,陈政泽和林意一同坐在后排。
童夏捂着胸口咳嗽,眼底直冒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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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妈妈祭日,童夏在墓园待了一整天,连童海川的影儿都没见到,回去的公交车上,她看到了林意的朋友圈,童海川林欣陪她吃西餐,她手腕上多了条昂贵手链。
她长吐了口气,关掉手机,扔进包里,童海川已经许久没去墓园看妈妈了,她生前那么爱他。
还未到站,大雨就来了。
下公交车后,童夏打着伞缓慢地往前行走,路上的车飞驰而过,白色的裙面被水花溅的污泥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