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耀便像哄小孩一样,各样手工腌果子,换着花样来。
想起沈悬皱成一团的脸,吃下甜梅再舒展开。
阿耀曲起指节,挡在嘴唇上,若有似无地笑了。
早秋,夜晚山风已有萧索的味道,树影婆娑,映在窗前。
屋内只亮着盏台灯,沈悬举着张旧报纸,看得津津有味。
“沈先生,喝药。”将托盘搁好,他捧了药碗,亲自试了试温度。
沈悬满脸不耐,单手接过来,把勺子丢回去,憋气闭眼,狗熊喝雪碧似的,吨吨吨下肚。
苦啊,比命都苦!
沈悬以手掩嘴,苦得泛起泪花。
阿耀连忙捏起一颗甜梅递过去,原想递到他手边。
谁知赶巧,沈悬手落下来,梅子就这么怼在他嘴边。
阿耀想撤回,已来不及。
暖灯下,梅子裹着稠密糖渍,被白皙圆润的指尖掐出了一层光。
沈悬垂目,锁住他的指尖,思索片刻,侧头悄无声息地吃掉那颗梅子。
心脏骤然失速,阿耀瞳仁里,映着浓稠的色彩。
从淡色的唇,到娇粉舌尖,再到嵌在里面的玫色果子。
阿耀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好像心脏私自跑出去,沾满苍耳,一边是蜇人的痛,一边是通体愉悦的战栗。
拇指与食指狠狠捏在一起,他若无其事收起盘碗:“沈先生早些休息吧。”
“好,你也是,晚安。”沈悬捡起报纸,很快投入。
空气里暧昧挥发殆尽,只剩清冷、禁欲的虔诚香调。
身体在远离,沉黑眼眸一直追着削薄的唇。
阿耀站在门口,喉结上下滚了滚,声线低沉:“沈先生,晚安。”
……
第二天早上,阿耀迟到了,自己到管家那儿,签了迟到单子,破天荒的头一回。
小餐厅里,沈泉、沈悬兄弟两,正面对面坐着吃早餐。
看上去气氛还不错的样子。
突然客厅外传来叫声:“沈涵!沈涵!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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