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抗感染治疗后,又派公务机,和私人医生团队,来接沈涵回国治疗。
整个过程翻译、中介、医院衔接紧密,专人负责,没有浪费一点时间。
剧组从导演到场务,万脸懵逼。
这才知道,跟他们一起,住二百块便宜旅馆,蹲地上吃盒饭,片场睡折叠椅的沈涵,是他妈沈家三少!
山猪变金猪,全组吓炸毛!
沈悬特意叫导演跟机回来,导演负荆请罪的家伙事儿l都准备好了。
落着冻雨渣的夜晚,沈悬亲自去机场,接到捡回半条命,死心眼和缺心眼齐飞的傻逼三弟。
去医院的路上,沈悬与导演简短沟通,表示可以追加投资,大家不用太辛苦,也可以有余钱发行宣传,并支持他们全球参奖。
导演兴奋地握着他的手,差点叫一声祖宗。
沈涵到底年轻,身体底子好,别人要持续二十天的治疗,他一周过后活蹦乱跳,医院都不想收了。
他大病一场,不想叫陈凉水担心,挤出浑身脑细胞,开始撒谎。
沈涵也是个绝的,谎称在医院拍戏,脸上憔悴全是画得特效妆。
陈凉水聪明,但太信任沈小狗,又是期末,他课业很忙,就这么将信将疑地被瞒住了。
沈涵身体撒着欢儿l转好,终于受不了医院拘束,开溜了。
他跑回了学校,陈凉水说过,学校后门那颗歪脖子树的树洞里,有个秘密。
从港城回来,他马不停蹄跑去横店做群演,这事就搁了下来。
如今难得有时间,便去看看陈凉水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冬日午后,太阳都在磨洋工,光线有气无力。
学校后门不知何时,新修了马路,崭新的人行道,那几颗歪歪扭扭的树木,已不见踪迹。
沈涵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大衣领口,露出淡蓝色病号服,显得有点呆。
他看向路边,还好,卖蓝卡子的小卖部还在。
如今换了门头,有着光洁整齐的大窗子,里面摆满奥特曼和各种拼装玩具。
沈涵走进去:“阿叔,请问你知道门口的歪脖子树哪里去了吗?”
“哎呦!”
小卖部阿叔似乎认出他,只是对不上人,“树啊,锯了!都四五年了,就是我给
锯的。”
他也老了,鬓发花白,眼角也起了皱纹:“你是以前在这里上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