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的野狼,叼住了猎物。
沈悬原就气短体弱,又气又急,急喘几下:“你还有脸,啊?你早就不要脸了!”
“是啊,你说的对呀。”阿耀突然缩小包围,整个人侵略过去,将人禁锢住。
沈悬只觉得,热意从四面八方涌来,背后是冰冷黑暗的天幕,眼前是晕眩热烈的火炉,凉的凉,烫的烫。
他们的拥抱像犯罪,礼义廉耻支离破碎,兄友弟恭万劫不复……
沈悬的衣领,边缘整齐里透着锋利,被领带捆扎得密不透风,表示着他对任何接触的抗拒。
阿耀很野,但也很乖,贴着他的衣领,没有触碰半点肌肤。
他贪婪地嗅着大哥的气味,回忆着对方过往每一个表情,冷漠的、不耐的、狡黠的、气定神闲的、杀伐决断的……每一种都是他欲罢不能的样子。
沈悬像一只被捕获的蝴蝶,被干净利落地拨开翅膀,摆弄成绽放的样子,订在猎人的怀抱里。
“大哥、大哥。”阿耀闭着眼,沉溺地嗅着,仿佛这样就已经满足。
他们紧密无间,像折叠的合页,彼此镶嵌。
沈悬在晕眩,有点窒息,张着嘴呼吸,皱眉骂他:“别叫我大哥!”
称呼的禁忌感,快要撑爆他的魂魄。
阿耀长长出了口气,懒懒道:“好、好,那叫你沈先生,沈先生。”
“不行!快闭嘴!”沈悬额角青筋暴跳,鼻尖起了细密汗珠。
阿耀比他高出个额头,扯开些距离抱怨:“那我叫你什么?总不能叫你阿悬吧?”
沈悬挣了挣,动弹不得,撇开脸闭眼咬牙:“你、你……随便吧。”
“阿悬,我的好阿悬。”阿耀眼底划过狡黠的光。
终于,沈悬身上那把自我封闭的锁,碎掉了。
“你……”感觉到对方的手不是地方,沈悬皱眉。
下一秒隔着布料,脖颈被咬了一口。
沈悬要疯了:“你是狗吗?!”
“阿悬说是,我就是,我听阿悬的。”阿耀笑得恶劣。
沈悬体力还未恢复,一场晚宴,勾心斗角,真得已经很累了。
他有些认命地抱怨:“灯太亮了,很烦。”
“阿悬,不是灯太亮了,是你害羞了。”阿耀亲吻他的领带,伸手解开丝绒窗帘绑扣。
高垂的窗帘,像黑色的天幕般落下来,上面缀满了星星。
他们消失在黑夜里,外面灯火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