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是,我会帮你打个120。”沈悬推开他的手,又被捉住。
阿耀缠着他,十指相扣,他的手宽大、干燥,指腹、指节上都有茧,硬而粗糙。
他来回把玩着沈悬的手指,顺着每个骨节捏过去,时不时在虎口捏一下。
眼神却绕着沈悬的脸,怎么都看不够。
他对沈悬,有种自然的亲昵与依赖,贯彻于举手投足间,时而是幼崽,时而是猛兽。
“别闹!你想累死我啊?”沈悬用胳膊肘怼他。
阿耀挡住:“抱抱你,就抱抱。”
沈悬被磨得没脾气,便被抱了个满怀。
“别发骚!”
“手拿出去!”
“适可而止!”
“滚!”
“你什么时候能养胃?!!”
轿车稳稳开在湖滨大道上,在阳光下,很快变成油亮的一个黑点。
天空亮得像一块蓝绸子,连丝儿白线都没有。
停车场四周封闭,稀稀拉拉停着两辆豪车。
阿坤早已下车,站在门边,低头抠手,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快过饭点儿,菜馆打电话确认,阿耀和沈悬这才下车。
没等阿坤去开门,沈悬把车门甩得震天响。
他一路都在整理仪表,这里摸摸,那里动动,其实浑身没有一丝褶皱。
只能说,阿耀的技艺越来越高超。
“大哥,慢点走。”阿耀去拉大哥的手,被甩开。
沈悬回头瞪他,眼睛里还荡着水光。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阿耀夹起尾巴,挨着他走。
沈悬领口皮肤粉红,清了清嗓子:“滚远点!”
阿耀知道过火了,任他发脾气,在后面小步跟着,狼似的舔了舔嘴,真香,下次还敢,狗头掉了都敢!
他们坐船上岛,在小院儿里用餐。
这里花木扶疏,风景宜人,湖面上的风吹过,空气里有淡淡青草香。
私房菜馆没法点菜,主厨会根据时节、天气,和客人喜好、禁忌,自由发挥,主打一个惊喜与惊吓。
两人从下午吃到太阳落山,成群的水鸟
(),低空掠过,能看见长腿尖喙,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