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泉今天穿深蓝色西装,被八哥蹭了一身毛:“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一身毛,去干嘛。”沈悬脱下针织衫,阿坤帮他换上休闲外套。
沈泉一手抱着大兔子,一手拎着文件,看他两一前一后离去。
……
金文彦此人,八面玲珑,交际场上比交际花都忙,像只粉红色的章鱼。
他天生笑脸,不谄媚,也不虚伪,很有亲和力。
因此,他本事不大,职务不小,来往各路神仙,都愿意卖他个面子。
不过,他来给蒋家做说客,沈悬只觉得蒋家掉价掉得有点猛。
金文彦看见他进来,立刻起身:“沈先生,来得突然,没有打扰到你吧?”
“还行,坐吧。”沈悬穿着随意,甚至是拖鞋。
金文彦西装革履,正襟危坐,画面抽象又诡异。
阿坤放下茶水,便关上门出去了。
沈悬的书房,不让别墅其他人进出,端茶倒水,打扫整理都是阿坤。
金文彦瞧在眼里,知道这地方规格不低,稍稍有些得意。
“沈先生,听说园区要上市,可忙坏了吧。”他这种人,习惯绕圈子,下嘴都是十万八千里。
沈悬喝了口白水:“当然忙啊,所以烦请金先生,长话短说。”
金文彦没想如此直接,差点没找到舌头:“沈先生,是这样的。你也知道,蒋家是港口大户,我们多有来往,一来二去就比较熟。”
“蒋泰想说什么?”沈悬的手指,轻轻扣着玻璃水杯。
金文彦只觉,如山般压力迎面扑来:“是、是这样的,蒋老先生想问一下您这边,是否知道蒋天馈的下落,毕竟您在海城……”
“丢人的事儿,我可不知道,也不
()想凑这个热闹。”沈悬老阴阳怪气,说罢起身,“金先生,我提醒你一下,让你递话的人,真的是蒋泰吗?”
金文彦心下一凛,背后爬上一阵恶寒:“沈先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没什么意思。”沈悬已走到门口,手指落在黄铜扶手上,就这么背着身一副送客的样子,“金先生,你若没见过蒋泰,就应该考虑一下,是不是有人拿你寻开心呢?”
他是和蒋泰面对面,针锋相对的人,蒋泰根本不会让人,来递这种低三下四的话。
“沈、沈先生……”金文彦急出一脑门汗,再也笑不出来,“您别误会。我是没见蒋老先生,但是他小儿子蒋天申的下属许兆豪,我是肯定认识的,他不会说假话。”
情急之下,他将许兆豪卖了个干净。
沈悬站在门口,顿住脚步,不禁笑了,这一网下去,臭鱼烂虾可真多。
蒋天申,你又在扮演什么角色呢?
你也是急着来追命、堵嘴的吗?
沈悬走到落地窗前,看阿坤送金文彦,穿过花木扶疏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