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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4页）

楚重紧抿着嘴唇，唇色泛白，一开始，他还以为陈路生给他钱是心疼他出去打工太累，后来他才知道陈路生只是想好打发。

但没关系，陈路生不给他爱，给他钱也是好的。

钱和爱，人总要得一样。

陈路生拉开门走了，从敞开的门外，投进光亮来，尘埃在光下像烟雾般，楚重扑了扑自己身上的灰，杂物间的桌子上积了一层灰，蹭了他一身。

回到教室，陈路生身边几个男生吃着早点，楚重看见这一幕，脚步顿住了。

他们吃的是楚重给陈路生带的那份，那是楚重早上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买到的。

坐在陈路生旁边的男生跟楚重道谢：“嘿，谢谢你的早餐。”

他大概是想不起来楚重叫什么了，楚重清楚自己在班里太低调也太普通了，没什么记忆点。

“不客气。”楚重觉着喉间的气流在灼烧他的嗓子，使他哑了声。

他艰难抬脚，朝座位走。

陈路生的后桌盯着楚重，眼睛眯了眯，跟陈路生说悄悄话：“路生，你什么时候交了个新朋友？”

陈路生跟楚重说过，在外面就装不认识，别凑到他跟前来，楚重听话，一直照做，所以班里没人知道陈路生和楚重其实认识，还是高中同学。

陈路生毫不犹豫地否定道：“不是朋友，只是个跟班而已。”

“哦，跟班啊。”后桌同学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楚重，“小跟班看起来不太懂事的样子，我帮你教教？”

“随便。”陈路生声音平淡随意。

后桌同学眼中戏谑之意盛起，出声叫住楚重：“喂，那个谁，帮我买瓶水去。”

楚重看向了陈路生。

俩人在那嘀咕半天，他不信这二货的突然找茬和陈路生无关。

陈路生低头看书，不做回应，楚重也就不动，坐到座位上等着上课。

楚重的无视激怒了陈路生的后桌，后桌同学起身走过去，抓着楚重的衣服，把人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我跟你说话呢。”他厉声道。

楚重扯掉他的手，一把将他推得后退一步，脚带倒了地上的玻璃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