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重注意到了黑色下面的有两个白色的凸出来的部分,走近才看清那是鞋尖。
他掀开陈路生身上盖着的羽绒服,陈路生抱着自己的膝盖,缓缓抬起头,笑看着楚重。
“你找到我了。”陈路生笑得有点傻。
头发凌乱,看起来毛茸茸的,特别好揉的样子。
楚重被逗笑,“嗯,找到你了。”
陈路生牵住楚重的手,用脸蹭了蹭,像条黑色的大狗一样。
第章
“你喝了多少?醉成这样。”楚重拉起陈路生,陈路生晃晃悠悠站起来,好像随时要倒一样,楚重连忙扶住他。
陈路生把双手往楚重脖子上一绕,整个人紧贴楚重,像个大挂件,傻呵呵地笑。
楚重抱住他,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从楼门口吹进来的冷风呼啸,外面的地面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月光洒在上面,一片惨白。
“我们进去好不好?”楚重说。
“嗯。”陈路生点头。
楚重架着陈路生进了电梯,在电梯里,陈路生把楚重抵在金属墙壁上,拽着自己的羽绒服往楚重身上裹,楚重没穿棉服就下来了,身上凉凉的。
陈路生身体火热,酒精将这具身躯里的血液煮沸,他抱着楚重,楚重的身体不一会儿就被暖得热乎了。
浓郁的酒气萦绕、包裹住楚重,楚重感觉自己脑袋晕晕的,陈路生捏着楚重的后颈,吻上去,舌尖强硬地推进楚重的齿关。
楚重紧抓住陈路生的衣服,任陈路生在他嘴里扫荡,脸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憋的,每次一和陈路生接吻,他就总是忘记换气。
陈路生的手摸进楚重的衣服里,揉搓楚重的后腰和后背,他一揉,楚重就跟化掉了似的,腿发软得站不住,却被夹在陈路生和电梯壁之间,像夹心饼干里被热化了的夹心奶油。
“凉吗?”陈路生问。
“什么?”楚重脑子有些转不动,人迷迷糊糊的。
“我的手,凉吗?”陈路生又问。
“嗯。”楚重点头。
陈路生把手抽了出去,继续吻楚重,楚重嘴唇火辣辣地烧。
电梯停了,电梯门向两侧自动敞开。
两个人谁都没有急着下电梯,陈路生拥抱着楚重,挤压着楚重,几乎不给楚重一点额外的空间,楚重像根攀附陈路生的藤蔓,仰着头接受陈路生的垂怜。
陈路生往上托着他,他的脚离了地,双手捧着陈路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