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了,不嫌脏嘛?”楚重拿开饭盒,把手里的袋子扔到柜子上。
他从袋子里拿出八宝粥,打开,把勺递给陈路生。
陈路生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心里默默想,为什么扎的不是左手呢,这样他就有借口让楚重喂他吃了,可是好像哪只手都能拿勺诶。
他失落地接过勺子,吃一勺,抬眼看一眼楚重。
“怎么没找人来照顾你?”楚重忽然问。
“没人可以找。”陈路生身边早已无亲近之人。
从陈路生和他父亲彻底分裂、对立开始,便再没人亲近他了,他们都以为他会输,没人再去搭理他这个注定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利益还会拖累他们的人。
可结果他赢了,但他也不需要任何人亲近了。
楚重轻哼:“哼,和你混久了,发现你烂骨头,都不搭理你了是吗?”
楚重想,自己说着什么怨什么恨都彼此两清,可一对上陈路生,他怎么就忍不住发火,满肚子的气呢。
陈路生默默吃粥,不搭话。
液体一滴滴落下,耗着时间,楚重拉过来一个椅子坐下。
他想着等陈路生输完再走,不然陈路生要喝个水,或者上厕所,一只手肯定不方便。
反正陈路生就住这几天的院,他也就照顾他这几天,等陈路生出院,他们就彻底分道扬镳,也算好聚好散一场。
一共四瓶药,两瓶大的两瓶小的,输了两个多小时。
楚重用手支着脑袋,连声打哈欠。
“你躺床上睡一会儿吧。”陈路生说。
楚重摇了摇头,他是来照顾病人的,来占着病人的床算怎么回事。
把柜上面的东西收拾收拾,腾出地来,他就趴柜子上睡了,睡前跟陈路生说:“你要上厕所的话告诉我。”
听到一声“嗯”的答复,楚重闭上了眼睛。
楚重再睁眼,是第二天早上,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床头坐着的陈路生,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几点了?”他懵逼地揉了揉眼睛。
“七点多。”
楚重看着天边的白光,这不像是七点的天啊,他摸出手机看了眼。
是七点多,第二天早上七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