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被咬了一口,沈悬反射性抖肩,闭上眼:“你就吹牛吧……”
阿耀依着他的肩膀笑了,那笑声好似从胸腔而来,隔着稀薄布料,震颤而来。
暗夜里,穿梭云间的庞然巨物,逼仄浴室,银亮灯光,如水银铺了一地。
阿耀边给沈悬吹头发,边与他接吻,温热的风,冰冷的发丝,凉与热交织而来。
沈悬头发乱糟糟的,圈着他的脖颈
,压着他的唇掠夺。
不知何时,吹风机落进水池里,依旧恪尽职守,呼呼冒着热风。
沈悬被抵到头,背靠住镜子,浴袍轻薄,突如其来的冰冷,让他打了个冷颤。
这一丝凉意,让他从欢愉的漩涡里,微微抽身,抬头才发现,对面墙壁上,竟然也是一面镜子?
镜子与镜子,面对着面,空间被无限拉长,仿佛宇宙的尽头,都是他们纠缠在一块的样子。
沈悬为数不多的理智,在震惊下回笼。
“阿耀!”他眼角是红的,声音颤颤巍巍。
阿耀宽厚手掌,摸上他的脸,拇指顺着直挺的鼻梁,落在唇尖怜惜滑过,最后没入……
“大哥,你叫我名字的时候,真好听。”他蹭着沈悬颈动脉,似乎能闻到,对方从血液里散发出的诱惑,是毒药是迷药,这一刻,只想醉生梦死。
“再叫一声嘛,你是当哥哥的,不要这么小气。”
“你给我适可而止!”
“小气鬼,喝凉水。”
“你三岁吗?要点脸吧!”
“不要脸,要你。”
“救命!好烦啊你!”
“阿悬,我爱你……”
“空中府邸”卧室,有独一无二的月光系统,可以模拟月亮,穿过轻薄纱帘时,那种如海上来雾般朦胧的美。
沈悬累坏了,药都没吃就睡了,中途被阿耀哄起来,发了老大脾气。
阿耀吃了顿疯狂星期四,满嘴流油,任打任骂。
他块头又大又耐打,沈悬拿他没办法,气得倒头就睡,不理人了。
清冷如雾的人造月光,照着沈悬背后,肩颈上印记斑斑。
他侧着身,头自然而然抵着阿耀的肩膀,睡得深沉。
阿耀支着身体低头,亲昵依恋地蹭着他的鬓角,手指爱怜地描摹他眉眼的轮廓。
这是他的人,是他不可碰触的阿喀琉斯之踵,是他的舍生忘死,奋不顾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