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平跟谁斗都不敢跟秦芝心斗。顾家戎武之家,开国功勋之后。秦家在京市有头有脸的书香门第,秦芝心还是国家从苏联请回来的教授。论哪一户都不是他一个乡野小子出身能得罪的起。
既然秦芝心开口,那这件事肯定是真的。他咬着牙,阴恻恻地问:“你什么时候跟顾团长勾搭在一起的?”
秦芝心冷下脸说:“控制好你的情绪,陆干部。你要是死缠烂打,我就要以你意图破坏军婚罪,跟你的上级领导反映!到时候丢了工作还是小事!”
后面的话哪怕秦芝心没说,陆建平也明白,要是“破坏军婚罪”成立,那他肯定会被蹲大牢。
记起顾团长周身的威压感,陆建平甚至觉得会有比蹲大牢更严重的后果等着他。
“陆干部,请你不要再对我图谋不轨了。”
香栀静待事情发酵的差不多,总算开口与陆建平说话,可话里的内容是他最不愿听到的:“我跟顾闻山俩人感情可好可好了,我不会因为你而离开他的。”
“你你你!好啊,好!”
陆建平肉眼可见的崩溃了,他抓着头发蹲在地上气喘吁吁。吴大哥想要扶起他,被甩掉手。
与他的反应一致的还有邹书记。
邹坞讪讪地搓着手,脸色惨白尴尬地说:“哎哟,就说你们娘俩这么亲近,原来要成一家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怎么还怪罪上了?”香栀嘟囔着说:“我们的婚事跟你有关系吗?”
邹坞被噎了一下,人群里不知道谁哈哈大笑起来。站在香栀身边的尤秀也露出讽刺的笑:“不知道的还以为邹书记是陆干部的亲妈,迫不及待想当曹同志的婆婆呢。”
邹坞忙摆手说:“怎么会呢,我跟陆干部什么关系都没有。”
香栀反问:“那你为什么使劲掺和?”
这话说出来,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还不是贪图陆干部给画的大饼呗。
邹坞无言以对,干脆抿着假笑在一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她都能想象到,很长一段时间村里人茶余饭后的消遣得是她了。
“欸,怎么说走就走啦?也不道歉?”尤秀掂着脚往人群后面看。
在她们说话间,陆建平被人架着往国道那边走。两条腿无力的当啷着,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刺激。
也是,令他醉心的尤物眼看要到手了,偏在眼前飞了。还飞到他此生都无法攀上的高枝上。而且对方用他引以为豪的工作威胁,他不离开不行。没了这份工作,他可以说什么也不是。
可秦芝心不放心,她看人还是很准的,像是陆建平这号人,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香栀总算甩掉大麻烦,歪着头看着离开的陆建平还没等松口气,就见陆建平转回头,脸色阴沉的看了她一眼,接着转头走了。
打她的主意没够?
香栀暗暗磨着牙,盘算着实在不行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弄到花谷里沤肥!
秦芝心也看到这一幕,她干脆跟邹坞说:“邹书记,我家的情况你也了解,今天麻烦你帮忙开两封介绍信。”
香栀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之前她要开介绍信,邹书记不肯呢。
邹坞勉强笑着说:“秦教授您这是要去哪里?”
秦芝心走过去,搂着香栀说:“她这两天受到惊吓,我想把她送到部队里跟我儿子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