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在痛苦什么?”
他又听到那个幻想出来的“岑宴秋”质问的语句。
空荡黑暗的房间里,狄琛睁开眼,双手捂着面颊,呼出来的气息穿过指缝,消散在冷寂的空气中。
“是。”
他终于开口,放弃反抗:“你赢了。”
我承认我爱你。
翌日,阳光透过纱帘洒进窗台,床上的被褥和外套被狄琛踢到床尾,他揉了揉眼睛,清醒过后探着额头的温度,不那么热了,应该已经退烧。
昨天折腾一晚上,出了一身热汗。
他下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清清爽爽冲了个澡,然后在街边找了家面馆,随便应付一顿早饭,不然空着肚子上班容易低血糖。
洗狗是个体力活,论程度不比他以前干的兼职轻松多少。
常规来说,洗小型犬半个小时足够,中大型犬一小时起步,多的话两三个小时才能搞定。
上午牵着狗过来洗澡的客人里有三位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毛发打结程度一个比一个严重。狄琛抱着狗梳毛,同时认真细致地讲了一下养狗的基本常识,比如不能喂食太甜的人水果、狗粮定时定量不宜投喂过多、一周至少梳毛三次这些。
他长相没什么攻击性,讲话细声细气的,老人们也都乐意听。
洗完最后一只柯基,狄琛抻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半,柯基的主人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问:“小狄呀,阿姨想问问你……有谈对象吗?”
狄琛被问得一怔,半晌回过神,低声说:“噢,我去年刚分手,近几年没这方面打算。”
五十来岁的中年阿姨看他的目光里瞬时多了几分同情,“这样啊……不好意思,是阿姨多嘴了。”
“你有那个打算了一定要和我说哦,阿姨保准给你介绍到合你心意的!”
狄琛哭笑不得地点头,顺着对方的话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