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茫然地望着大哥,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他知道,自己伤害了文永思,也准备给他更多补偿,毕竟这回他错得离谱。
“大哥,我想动用名下资产,补偿永思,你能不能先给我解冻一下。”沈涵低着头,脸色苍白,说话的声音都透着颤抖。
沈悬不置可否,起身走到他面前,揪起领子,让他站好:“你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吗?有些事,不是能用金钱解决的。”
“大哥,我什么都没有,我就只有点钱,我不知道还能给他什么。”沈涵迷茫又着急,可怜兮兮看着他。
沈悬看了他一阵,松手走出房门。
沈泉单手插袋,徐徐走过沈涵身边:“多少红颜为傻逼,多少傻逼不珍惜。当初你说给我听,现在还给你。你要不是我弟弟,我早就揍死你了!”
沈涵被他肩膀撞得一趔趄,身后大门洞开,冷风穿堂而过。
夕阳余晖填满室内,照着岛台那堆盆碗,还有没切完的一根胡萝卜。
那时候沈涵还不知道,将有怎么样的风暴,等待着他。
……
沈涵彻底搬回半山别墅,任劳任怨做起了老妈子。
沈八哥被他照顾的油光水滑,沈金条吃得膀大腰圆,沈绝美羽毛丰满。
沈瑜都觉得,自己突然多出来个妈。
即便如此,沈悬自那日起,就没正眼瞧过他。
沈涵还给沈泉打了欠条,二百二十多万,打算大哥消气后,资产解冻,卖辆车还债。
他找过文永思好几次,想要补偿些钱给他,全都被拒绝。
他终于明白,那天大哥说得话:有些事,是无法用金钱解决的。
直到清明节那天晚上,他接到文永思发来的信息,只有一句话:
[涵哥,你知不知道,那些自杀的人,他们到底是想不开,还是想开了呢?]
沈涵开着投影,正在给沈八哥梳毛。
看见信息,已过去半个小时。
他一骨碌从地毯上爬起来,窒息般的恐惧涌上心头,冷汗瞬间浸透背心。
沈涵冲进沈悬书房,扑在桌子上,碰翻台灯、文件。
他脸色铁青,浑身发抖,死死揪住沈悬的袖子:“大哥!大哥!你快想想办法,找到永思!他不对劲,他要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