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丞想出言宽慰,顾及到身边的叶敏跟叶丰宇不能直说。又实在心疼她蹙眉的模样,伸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头,模棱两可地说:“没事的,这回有我们一起去呢。”
叶从意点了点头。
这回有她与谢元丞同行,一定会有法子将这场祸事避开。至于具体要怎么做,晚点回了东阁住所,再同谢元丞好好商议商议。
却不曾想几次即将分路而行前往各自住所时,谢元丞跟着叶从意的步伐被叶丰宇拦了下来。
谢元丞:“怎么了?”
“姊夫,你不能去我姊姊闺房。”
谢元丞:“?”
叶丰宇说:“父亲说的,家中习俗,新人回门这几日不能同住,让你今夜与我睡。”
谢元丞扭头看叶从意:“还有这等说法?”
叶从意摇头表示不知道。
“或者姊夫你歇在客房也行,”叶丰宇补充说,“总之就是不能同我姊姊在一起。”
谢元丞:“……”
谢元丞最终胳膊拧不过他岳父那条大腿,一脸吃瘪地跟着叶丰宇去了西阁。
*
一连在叶府过了五日,叶家人终于要启程前往蓟州县。
叶敏和叶丰宇被留在府中看家没有同往。在他们走之前,兄妹二人忙里忙外准备了好几车干粮和大米让她们带着去救济灾民。
为了能早一日到蓟州县,他们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赶路。叶从意一路奔波,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一圈,几乎大半程路途中她都是倚在谢元丞怀中睡着的。
谢元丞心疼,却又狠不下心来劝她别去。
叶夫人掏心窝子待她好,她也真心实意不希望叶夫人出事。
如此在路途中磋磨小半月。
叶从意从谢元丞怀中醒来,感觉到马车逐渐驶向平稳。
她拉开帷帐,外面的场景印入眼帘,刺得她眼睛生疼。
——满目苍夷,哀鸿遍野。
蓟州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