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让二狗滚了,你为什么不和他一起滚?”
“我……”
“想到什么就说,我不怪你。”
“我会先替阿姊完成眼下的事,再之后我会去找二狗,一起想法子替您治病。”
黎慕江愣住,随后陷入沉默。
她终于再也硬不起心肠了,轻声道:
“真当阿姊不要命么?若做完所有事,我恐怕比谁都怕死呢。到时候,恐怕你还要跟着我到处跑呢。”
“我会的。”
“傻小子,”黎慕江揉揉史力脸上的红肿,随后叹道:
“莫怪阿姊下手重,可你和二狗实在太过胡闹——爷爷有四个死士,你可知道?”
“知道的。”
“丑、卯、晨、戌。他们四个是我纳兰家的底牌。变天之日,戌死于敌手。两三年前,卯神秘失踪。护送我入中原的路上,晨被砍断手臂,生死不知。现在仅剩的丑,负责保护爷爷,可他已经老了,很快就会死去……他们成为死士之前,都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可成为死士后,却只能默默无闻的死去,甚至尸骨无存。他们比我们更悲哀,甚至连死法都没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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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力心下触动,若有所思。
“可若非他们出力,我们在变天之日就已死了,哪有今天这一席话?正是像四大死士这样的人前赴后继,我们要做的事才会逐渐从一个计策变成一条线路,线路交织成为一张大网,大网包裹成为一个布局,最后付诸实践。现在已到了极为关键的时刻,我们绝不可辜负这些人的牺牲……答应阿姊,不要再意气用事,好么?”
史力点头:
“我明白了。”
“这就对了,我……”说到这儿,黎慕江脸色突然一滞,后面的话竟一时说不下去。
“阿姊,你怎么了!”史力大惊。
眼前一阵闪动,明暗交替,身躯的肿胀和经络的灼烧也逐渐袭来,黎慕江心中一冷——不是有一个月么,怎么会……
所幸,这一次症状并未加深,但那不适感仍让黎慕江一阵痛苦,赶快让史力扶她去室内躺下。
“掴你那一巴掌,用了些真气,竟险些复发了,”略微好转后,黎慕江想通了其中关键:
“那么一点真气调动就这么严重,看来的确有些棘手。”
“抱歉阿姊,害你动怒了。”史力十分不安。
“孩子话,”黎慕江勉强一笑:
“哪有挨了打还认错的道理,这么一来我不成恶霸了么?”
史力并未接话,转而问道:
“阿姊,我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