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
就在这时,障子门被缓缓推开,那位盘发女士走了进来。她端着茶水,提着医疗箱,看到沙棠坐在椅子上,便关切地扶着他,让他躺回去。
女士为沙棠换上干净的纱布,他则在思考是否应该向女士询问一些问题,万一能从中找到逃离梦境的线索呢?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照顾我的?”沙棠尽量让语气显得温顺。
女士的动作一怔,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你刚来这时,还是个十一岁的孩子,那时候就是我在照顾你,到如今已经十三年了,你都不记得了?”
沙棠移开目光,不敢对视,他试图回忆起更多的事情,但记忆就像被撕裂的碎片,难以拼凑,最终,他只能说:
“那个……我好像失忆了。”
“坏了坏了你要是失忆恢复不了,神明大人会不会觉得是我们没保养好你把你弄坏了?”女士焦急地自言自语,开始对着门外朝拜,口中念念有词。
沙棠一阵无奈,他尝试安抚女士的情绪,却突然感到一股凉意从背后升起。他不敢转身,不敢去看那未知的存在。
有什么在他身后,女士停下念叨,对着沙棠身后的东西行礼,然后慢慢退出房间。
白色的巨蛇悄无声息,那红色的眼睛凝视着他,仿佛要看透他的灵魂。
沙棠的身体出于本能地颤抖,但他努力克制着,不让恐惧显露出来。
蛇用温润的男性声音,说着人类的语言:“明年的祭祀典礼切勿再有差错。”
巨蛇的尾巴将他围绕,冰冷的蛇的吐息靠在他的耳旁。
“嘶嘶……”
蛇信几乎要触及他的脸颊,那细微的触感让他的皮肤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他想要逃跑,但他的双腿像生了根一样,牢牢地扎在榻榻米上,动弹不得。
那条白蛇带来的威压,让他喘不上气,他喉结滚动,点头道:
“是……我明白。”
白蛇靠在沙棠身上,嘶嘶吐着信子,捕捉空气中的“气息”。它说话从不张口却不知是从哪传出声音:
“脱下衣物。”
沙棠的汗毛瞬间直竖,他下意识转身质问:“为什么!?”
白蛇沉默不语,它只是高高在上地俯视沙棠,等着沙棠自觉地归顺。
沙棠皱起眉,他紧张地搅着衣角,与白蛇对视上的一瞬间,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震颤。
这条白蛇对这具身体的主人存在刻入基因的压迫!
他马上低下脑袋,双手颤抖着解开身上的和服腰带,宽大的衣物敞开,露出白皙的皮肤,他缓慢地褪下遮身的布料,最后衣物掉落在地上。
而他的身下一直都一丝不挂,作为祭品,他平时几乎都是在真空状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