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悬手放在他天灵盖儿上,搓了搓:“你脖子上的这颗球儿,它是用来增高的吗?”
沈涵想了想:“是啊。哥,你快试试杯子。”
沈悬:“……”
沈悬捏住他的下巴,仔细看了一遍。
一周前五彩缤纷的脸,如今青红消退,只剩下淡黄色印记,偶有几处小血痂,也无伤大雅。
沈涵是兄弟几个里长得最硬朗的,剑眉星目,周正利落,但笑起来带着点邪性,一副玩世不恭的坏相。
“都不疼了?”沈悬问道。
沈涵嘿嘿一笑:“不疼,早就不疼了,这算什么啊,不值得大哥惦记。”
“也是,你皮糙肉厚。”沈悬松开手,笑脸冷下来,“那我们就来算算,你到处惹是生非的账。”
沈涵跳起来就往外跑,边跑边喊:“都过一个星期了,你怎么还记着呢!”
“阿耀。”沈悬掀开薄毯起身,活动了下肩膀。
阿耀幽灵般,从门口闪出,拦住沈涵的活路:“三少认命吧。”
沈涵:“……”
沈悬让家里工作人员,全数集中在一楼大厅。
就在双弧形楼梯正中间,摆一条放花盆的细长凳子。
然后阿耀、管家,把喋喋不休求饶的沈涵,摁倒在凳子上,屁股撅成了卡戴珊。
沈家二老养崽是放养,家里没家法,更没有趁手的工具。
沈悬坐在搬来的椅子上,指尖敲打扶手:“去把厨房里的橡胶锅铲拿过来。”
那玩意儿,弹性好,表面光滑、柔软,还是个红色的,与屁股相得益彰。
沈涵奋力反抗,腿儿蹬得跟疯了的蛤huk蟆似的:“大哥,我们可是亲生的啊!”
“我知道。”沈悬拍拍他憋红的脸蛋儿,“一会揍你的时候,忍着点,别吵着八哥,它快生了,受不得惊吓。”
八哥是只安哥拉兔,是沈泉养得宠物,宝贝的不得了,标准的兔生赢家。
许是怕八哥受苦,沈泉没忍心带走它。
谁知,八哥在院子里玩,不知被山上哪只野兔子搞了,怀了五只兔宝宝,预产期就在最近。
这种人和宠物都被搞的荒诞情况,一度让沈悬抓狂。
此时,沈涵的表情称得上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