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说沈悬故意将股权,控
制在一个势均力敌的状态。”蒋荣思路清晰,
“他是在示好。”
蒋天馈用力捻佛珠,
发出吧嗒的声音:“是,也不是。他示好的不是你我,而是老头子,他永远将自己放在一个游刃有余的状态。”
“很稳的人,有超越这个年龄的智慧。”蒋荣客观评价。
蒋天馈笑了:“如果不是他逼疯了赵开霁,我都捡不到这么大便宜。所以说,年轻又聪明,容易遭老天记恨。”
“沈悬对沈耀可是很上心的,父亲不担心他从中作梗吗?”蒋荣提醒。
蒋天馈看了看表:“当然也要给他找点事做,分分神。”
他今天有个聚会,时间差不多,便往外走去:“你没事,就回去吧。”
蒋天馈一生疑神疑鬼,不许人在太平顶久留,儿子也行不。
“是的父亲。”蒋荣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去。
自始至终,蒋天馈连个“坐”字都没说,蒋荣更是从头站到尾,卑微打工人。
蒋荣没直接走,拐到二楼客厅,在落地窗前,看穿着奥黛优雅婀娜的卓美珊,搀扶着将衰老皮囊送上车。
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指甲嵌进肉里。
……
蒋天馈前脚刚走,卓美珊也离开赴闺蜜牌局。
小牌局都是老熟人,她在两桌间混个开场,就借口困乏休息去了。
闺蜜家是殖民时期老别墅改建,有个逃跑的夹道,至今能用,走到尽头是诊所后院,隐蔽无人知晓。
卓美珊披着纱巾,戴着墨镜,走出来登上等候多时的轿车,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
轿车径直开进澳岛别墅,地下室私自搭建的小电梯,直通主卧。
整个别墅设计奇葩,谨慎得仿佛恐怖分子的巢穴。
卓美珊刚出电梯,就被一双有力手臂抱起,腾空扔在巨大柔软的床上。
屋子里拉着厚厚的窗帘,也不开灯,习惯黑暗后,能看清这里现代到另类的装修。
家徒四壁风,偌大空间只摆着一张黑色大床,和瓷白刺眼的猫脚浴缸。
卓美珊如云秀发散了一床,像只被冲上岸边的水母,美到窒息,含有剧毒。
她美目含情,捧起男人的脸:“阿荣,怎么又生气啦?”
“总有一天,我要你属于我,只是我一个人的。”蒋荣面是冷的,血液热得要爆炸。
卓美珊搓着他的耳垂:“嘘~我的小狮子,好可怜哦。”
蒋荣紧绷的肩膀一松,像轰然倒塌的堡垒,变为一地废墟,虔诚地落在卓美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