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美珊敛目低头,仔细听着蒋泰训话。
不过她也有不服气的小动作,精巧贝壳包,在手里翻来翻去。
废物美包,中看不中用,光滑表面在翻转下,映出房内各个角落。
突然,卓美珊注意到,光滑皮面映照卧室,半开门边露出半截脚丫子?
她以为是折射扭曲,不着痕迹把包转到另一面,这才确定门边有人!
室内除了蒋泰和她,就是躺在床上不甚清醒的阿耀。
卓美珊清透美眸,跳过一丝诡异的光。
“您说得话,我都记下了。”她故意在交谈结尾,加了个句号,目的就是提醒阿耀,小心藏好。
蒋泰不疑有他,接着处理疯批老二的事,安排妥当,这才进入卧室。
卧室已完全改造成病房,各种监护仪器,低声嗡鸣。
阿耀已脱离危险,却迟迟不能清醒。
这让蒋泰硬如钢石的心,都浸软几分,高悬不安。
他的注意力全在阿耀身上,站在床边仔细查看,时不时摸摸孙子苍白的脸颊,掏出手绢沾去他额头细密冷汗。
卓美珊跟在后边,美目轻敛,查看地上印记。
果然在门口地毯上,发现半个微湿的脚掌印,阿耀身体虚弱,硬撑之下浑身都是冷汗。
卓美珊不着痕迹踩上去,轻而易举掩盖掉。
她回头,墙边矮柜边,也有个汗津津的手印,湿气未散,映得木边油亮。
卓美珊站得笔直,毫不犹豫将手包放上去。
如此细微动静,蒋泰耳根跳了跳,转头盯着她:“叫医生来看看,阿耀出了好多汗。”
“您放心。”卓美珊应承。
蒋泰对她颇为偏心,毕竟是使用多年的工具,趁手放心。
他掐着时间离开私人岛屿。
卧室里只剩毫无知觉的阿耀,和若有所思的卓美珊。
卓美珊脱下高跟鞋,光脚走在细绒地毯上,像只危险的波斯猫,悄无声息接近猎物。
她单手掩住领口,俯身靠近,直到微微感受到阿耀潮湿的呼吸:“别装了,我都看见了。”
病床上的人睫毛抖了抖,缓缓掀开眼皮,虚弱干燥的嘴唇轻启:“阿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声阿姐惊起卓美珊一身鸡皮疙瘩,想起了一只小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