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褪去青涩,不再毛躁,待人接物成熟内敛,不苟言笑,看起来酷酷的。
但他的眼神,始终没有变过,清澈的好像学校天井的那片天空。
上学时,陈凉水总偷偷挨着天井,抬头发呆。
并不是喜欢那里,而是在等,等沈涵趴在栏杆上向下看。
等
他惊喜展眉,叫一声:“陈凉水,上来玩儿啊!()”
十四岁的陈凉水,自卑又脆弱,摇头微笑,一言不发,那是他最开心的时刻。
那时候,沈涵是他虚无缥缈的梦,只能珍藏,不敢实现。
陈凉水,你回来就好。?()?[()”沈涵低头,有点委屈地凝着他,“不然,我老是做梦。”
陈凉水刚从回忆中抽身,敏感问道:“梦到什么?”
“梦到学校,我困在二楼,你坐在一楼,我叫你,你不理我。”沈涵温暖的大手,在他后背摩挲。
陈凉水一咬牙,脱口而出:“胡说!我怎么会不理你,我每天坐在那里,就是为了等你、等你……”
他脸红了,捂住嘴扭头。
“等我干嘛?你快说啊!”沈涵笑得像只流哈喇子的狼。
他脑子再迟钝,在找到树洞里的卡片后,也能了解陈凉水珍藏多年,隐秘不发的感情。
沈涵就是想听,他这个狗脑子,错过了太多美好。
“等你……叫我玩。”陈凉水脸颊爆红,恨不能挖个洞,钻出去!
沈涵开心死了,咧嘴傻笑,如果有尾巴,他能再给飞机添个发动机。
……
暑热难熬,沈悬心疼小动物们。
沈家所有喘气的玩意儿,基本上都在客厅里,除了不能离开水池的沈金条。
阿耀管着他,不让贪凉,室内是恒温的,人和动物都很舒适。
最近家里没啥人,沈瑜去参加实验夏令营。
博叔年纪大了,受不得夏天的罪,沈悬让他回老家避暑去了。
沈泉最近不大安宁,投资项目上,冒出个程咬金,正磨牙想咬死对方呢。
阿坤也请假去参加夏季集训了。
只剩阿耀在楼上书房,处理蒋家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