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迭心用手帕纸帮她擦干净脸,“没事了,既然是他们有错在先,那就算我们扯平了。”
里面还在检查着。
沈迭心让南南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自己则站着等待。
谭臣站在他身边,像个一动不动的守护神。
只不过这个守护神不久前才突然出现,撂下了要用二百五十万把一家三口打个爽的言论。
想到这些事情,沈迭心眉心就突突地跳。
谭臣这样做……
比他想象中还要恶劣。
可却异常有效。
现在那一家三口都变成了鹌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像他们那一家人,根本就不适合讲道理,道理要和讲道理的人讲才行得通,不讲道理的人就得讲点更硬的东西……比如,拳头。”
谭臣就像看穿沈迭心心里想法似的,说起了他心中做人做事的看法。
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贯穿了谭臣从小到大的成长。
沈迭心不明白他的暴力,谭臣也不明白沈迭心的隐忍。
不过谭臣觉得沈迭心刚才骂他那一句,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忍气吞声。
谭臣挑眉,问:“你说你和我讲道理能讲得通吗?”
“你也知道。”沈迭心被他这个举例气得快笑了。
谭臣就当是在夸奖,“下次这种事情就应该叫上我,我是懒得和人讲道理,仗势欺人这种事情,我比较专业。”
沈迭心把南南的耳朵捂上。
本来即便是别人挑衅在先,但南南动手打人就不对,到了谭臣嘴里,就这么顺理成章。
沈迭心严肃地说:“小孩的三观是在不知不觉中培养起来的,你不要再在南南面前说这些话了。”
“我是和你说。”
谭臣看向沈迭心,眼中好像浮光就要突破漆黑的眼眸,正在微弱的闪烁。
“要是再有人在你面前发神经不讲理,那就让我来。”
沈迭心的死脑筋在过去的环境里都没有改过,以后更不可能改变了。
其实谭臣觉得这样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