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没有回答。
并非沈迭心不想。
而是谭臣再一次用吻封住沈迭心的唇。
客厅的沙发难以承载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他们像是两具在海面颠簸的木板,磕碰着拥挤地在海面上沉浮。
在他手指触摸着沈迭心背上蝴蝶的时刻,血液将他们二人身体的温度融为一致。
谭臣问:“他知道你把他的名字纹在身上吗?他知道你还爱他吗?”
鲜红色的血液顺着谭臣身体落在沈迭心身上,那是谭臣腰侧伤口再一次渗透包扎的纱布。
点点猩红在沈迭心雪白的皮肤上,像是雪地里绽放的玫瑰,谭臣用自己的血在沈迭心的身上留下印记。
他分开沈迭心的五指,将从他左手褪下的戒指套在沈迭心指尖。
稍大的指环在沈迭心手指上空空荡荡,但谭臣只要触摸到它在沈迭心手指上的存在,就已经无比满足,连同身体都忍不住地战栗起来。
沈迭心茫然地拒绝,但也在混乱中无法自拔。
谭臣想,干脆就让沈迭心和谭玉谨见面。
然后他们就在一起,幸福美满,在谭家生活下去。
六个月的期限被取消了,接下来就是永远不分开。
沈迭心和谭家永远不分开,而他作为谭家的一份子,也永远和沈迭心不会分开。
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怎样都好,怎样都行。
还有谭玉谨那早就病恹恹的身体……
谭臣吻着沈迭心的耳边,声音像是在劝说。
“你想见他吗?我可以让你们见面。”
他扣住沈迭心带着戒指的手指,感受着自己的体温和沈迭心的体温在一圈死物上渐渐融合。
“都可以,怎样都可以。你想见他,我就带你去见他,或者你们可以单独见面……你和他在一起,我也不介意。”
谭臣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通透过。
原来沈迭心和他哥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谭臣忽然开始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