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自从进屋,就说过一句话,此后就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比空气还透明。
“学长。”江宵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
“薄西亭。”江宵有点不确定他还在不在屋里,也许是刚才离开了,“你还在吗?”
“在。”淡淡的一声。
“能带我去储物间吗?”江宵问,“我想找个行李。”
介于应惟竹在场,江宵需要找一个正常的理由,以及封闭的,可以二人共处的密闭空间。
江宵是带了行李的,闻序和他说了,因为原本就打算两人在这里住几天,但其他人只是单独来参加他的宴会,应惟竹带了个行李箱,薄西亭只背了单肩包,秦关则什么都没带。
都放在储物间里。
“自己去。”
薄西亭的回答非常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江宵:“……”
应惟竹两腿交叠,一手撑着下颌,饶有趣味地盯着江宵:“没想到,还有你拿不下的人。”
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江宵不打算搭理应惟竹,继续好声好气地说:“你陪我去一趟吧,我很着急。”
“找别人。”
伴随着纸张翻过去的声音,很清晰地撞入耳膜,就连江宵也听得出来。
薄西亭还在看书,漆黑的眼瞳始终就没离开过手里的书,江宵在他眼前状若空气。
应惟竹也不说话,对于江宵在别人面前屡屡碰壁这种事,他乐见其成。
江宵正冥思苦想,甚至问系统,他有没有掌握薄西亭的把柄,能让他乖乖听话的那种事情,系统的回复是六个句号。
系统:“你是真不怕死。”
威胁对方很可能让死亡率增加,江宵当然怕,但他需要用尽一切办法来找线索,连话都说不上,让他怎么寻找线索?
不过,江宵因此得出了一个有趣的结论——
薄西亭非常讨厌他,连话都不想多说。如此深刻的厌恶程度,又怎么会来参加他的生日宴呢?
要知道,这栋酒店可不是坐十几分钟车就能到,正相反,就连打车也要花上起码三四个小时,倘若不是对他怀有某种特殊目的,是不会过来的。
薄西亭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