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这么慌张,说不定人是你杀的。”应惟竹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可把管家给吓坏了,“客人,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跟这位客人素未谋面,无冤无仇,绝不可能杀他!”
“我看,监控的事情先放下吧。”江宵在一片混乱之中轻声道,“其实事情已经显而易见,杀了秦关的人,就在我们几人当中。”
“为什么不可能是管家或者这个侍者?”应惟竹挑眉,语气似乎颇为好奇,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江宵,你凭什么这么断定,凶手就在我们几人之中。”
“很简单,假设凶手是早有预谋,但我并没有邀请秦关来参加生日宴会,就连房间也是刚开的,凶手又怎么会提前预知他会来这家酒店?”
“如果凶手是在他进入酒店后临时对他动手,秦关几乎一大半时间都在这间房里,根本不会跟管家或者侍者有交集,所以可以排除他们。”
“剩下有嫌疑的人,就是今天和他一起处在这间房里的……”
“我们四人。”
“你怎么不把自己排除出去。”已经沉默许久,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薄西亭突然开口,语气依旧冷冷淡淡,却带着异常明确的指向性。
“是不想,还是不敢?”
“学长,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我当然知道自己没有动手,而且我也没有作案条件啊。”江宵近乎好笑地摊手,道,“你看我这样,连房间都走不出去,怎么可能跟着秦关进入储物间,再拿刀把他给捅了呢?”
“是啊,你怎么不怀疑是我们两个干的?”应惟竹的声音里含着笑,却是意味不明地道,“江宵单独拿个行李,都不小心把手指割破,他能杀死秦关?以他那小身板,不被秦关反杀就不错了。”
的确,在场上最没有嫌疑的,应当就是江宵了。
无论是谁做的,都没人会怀疑到他头上去。
可江宵隐约觉得,薄西亭话里有话。
他似乎认为自己是凶手。
薄西亭为什么会这么认为,难道是找到了和他有关的证据?
以江宵对薄西亭这一天下来的印象,对方绝不是无的放矢的性格,相反,他可能比闻序都要心细,只是从不表露出来罢了。
善于隐藏自己,又守口如瓶,一丝一毫的信息都撬不出来,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我能再靠近他看看吗?”江宵沉思几秒,开口询问。
江宵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就连现场信息都是靠听到,对于细节一概不知。他必须要亲自看看案发现场。
更何况,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想。
“他身上都是血。”闻序拦了一下,江宵摇摇头,说:“没事,我不碰他。”
江宵一步一步,在闻序的帮助下来到秦关身边。
地点是储物间内,秦关胸口正中一刀,随后沾满鲜血的刀掉在地上,因为地毯十分厚实,并未造成声响。
而且当时,屋里其实有很多杂音……开门声,生日蛋糕推车在地面上转过的沙沙声,若是没有阻碍,也许江宵还能听到更多声音。
可当时,他被人强行按在沙发上,跟对方接吻,现在再回想起来,居然也只能记得甜甜的桃子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