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宵在心里默默给秦关竖大拇指。
这家伙平时感觉憨憨的,这时候怎么突然牙尖嘴利了呢。
“是我的错,不该逼你。”应惟竹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也许是被这不知道哪来的规矩给迷了眼,居然真软化了态度,“明天总行了?”
“明天……”
江宵刚说两个字,话头再次被人一截。
“明天我找他有事。”
薄西亭不知何时再次端了一杯酒,默默喝着,还有闲心插话,不知想起什么,又补充道:
“之前的约定。”
江宵等了几秒,系统也没告诉他是什么约定。
“对,我们是有一个约定。”江宵神态自然,“实在抽不开时间,要不后天吧。”
应惟竹扯起唇角,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
“你是根本就没想履行承诺吧。”
“怎么会呢,我是真有事,实在不行,你和他们两人聊,看怎么办?”江宵把难题抛回去,无比诚恳,“而且那件事……中途不能被人打扰,还是选个清静的时间好。”
“是什么事?”端坐一旁剥虾的闻序突然开口问道,顺便将虾喂给江宵。
这个动作瞬间吸引了火力。
“江宵,你没手吗,非要别人给你剥才吃?”应惟竹的提问异常尖锐。
闻序笑了笑,非常柔和地问:“这和你有关系吗?”
应惟竹:“……”
应惟竹可算是在餐桌上受尽了委屈,简直是被所有人当成活靶子,一通乱枪扫射,当即就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
江宵只听一声震响,随后脚步声渐行渐远,他不确定道:“应惟竹走了?”
他又开始反思:“这样对他是不是不太好?毕竟他也是我邀请来的客人。”
“你看他那个样子,把自己当过客人吗?恐怕是想当主人没当上,这才气跑了吧。”秦关呵了声,含沙射影,“以为主人是那么好当的?”
真正的主人还在任劳任怨地给人剥虾。
江宵却在思考另外的事情。
他打探到了江暮的房号——就在楼上,和他们一地之隔。
他们都姓江,管家也并未对此提出异议,直接就把房间号告诉了他,还附赠了一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