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回轮到江宵迷惑了:“我高兴什么,他可是抢了我家公司,如果我争不过他,以后只能喝西北风。我找他只是为了找线索,更何况他如果真是凶手,我害怕还来不及,万一他下一个杀的人是我该怎么办。”
“他怎么可能会杀——”薄西亭刚要回答,忽地转了个语气,讳莫如深道,“没错,他心理有问题,所以你还是离他远点,免得被杀了。”
“你也这么觉得?”江宵一阵惊异,见薄西亭态度松动,似乎不再像之前那般冷硬漠然。他忽然觉得现在是个套话的好机会,试探道,“你跟江暮是不是有血缘关系?我听到他问你爸的事情。”
薄西亭眉眼舒展开来。
其实他不板着一张脸时,还挺好看,挺鼻薄唇,五官俊朗,皮肤冷白,配得上摄影系校草的名号。
毕竟江宵的人设就是个看脸的性格,如果薄西亭长得不好看,根本当不了他男朋友。
如果脾气再温柔点就好了,薄西亭性格太冷,又傲气,在恋爱中绝不可能是委曲求全的那一方,更别提主动求和了。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这些事。”薄西亭说。
江宵等了个等,没等到系统提示,也就说明,他确实不知道江暮跟薄西亭之间的关系。
薄西亭沉吟片刻,道:“我跟江暮是亲兄弟,父母在我高中时期离异,他跟着妈妈,在那之后就没怎么见过面。”
“哦……你说他心理有问题,具体是哪方面呢?”江宵又问。
薄西亭撩起眼皮看了看江宵,江宵不知道薄西亭在看他,正随手抄起一个沙发上的靠枕抱着,微微仰头,靠着沙发,正在思考薄西亭所说的话。
薄西亭盯着他敞开的衣领与露出一小片的白皙皮肤,沉默半晌,将酒瓶放下,起身离开。
空气里满是那股清甜的桃子酒味。
“诶,怎么又走啦?”江宵又郁闷了,说话说半截,真是气死人。
现在事情似乎变得更复杂了,三个前男友都说晚上偷亲的人是自己,这种事情究竟有什么好争的?为了不在场证明?
但究竟是谁呢?
江宵闭上眼睛,仔细回忆晚上那时的细节,原本以为只是一件小事,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为了判断凶手的重要依据。
江宵那时候的记忆已经开始变得混乱,只记得对方的唇是凉的,桃子酒气息异常浓郁,因为薄西亭洗过澡,所以他身上也没有残留烈酒的味道。
导致判断起来更难。
但对方最后还掐了下他的脸,这个动作……谁最有可能会做?
最合适的人选,是应惟竹。
应惟竹在这几个人中行事最为不羁,想亲就亲想咬就咬,而且致力于给他多添几个伤口,古怪孤僻又笑面藏刀的个性,绝对做得出这种事情。
这么想着,江宵的脖子又开始隐隐泛疼。
幸好咬的位置藏在衣领后,应该还没人注意到,否则难以解释。
再来,假设三人中有人撒谎,原因必定是因为,他们当时做过什么,才会需要不在场证明。
江宵陷入了沉思,这时怀里突然多出了件柔软的针织衫,摸上去手感很绵,针脚很密,肯定很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