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客人很急,能杀个好价钱。
他赶紧叫人端茶倒水,戴上手套,捧着手表去后台最终鉴定。
三月的海城,天气变幻莫测,昨天还冷风嗖嗖,今天就是艳阳高照。
沈涵从半山骑车到这里,汗顺着脖颈往下淌,累得跟狗一样。
不一会,店长原封不动,将表原路奉还。
“什么意思?”沈涵指着表。
店长顶着一脸便秘脸:“请问您是沈涵,沈先生吗?”
“嗯,怎么了?”沈涵茫然。
这种名表销量不大,每个购买人品牌都有记录。
店长点头哈腰:“我们刚接到消息,您的物品都不能收,不止我们家,全海城可能没店敢收您的私人物品啊。”
沈涵抓头,大哥把他封杀了!
他垂头丧气走出典当行,站在明媚日光里,浑身上下就剩三百块,和一辆借来的,老旧破山地自行车。
活二十多年,就没这么落魄过!
沈涵低着头,两手插兜儿,泄愤似的狠踢一颗小石子。
小石头旋起一道弧线,“啪”打到车座子上,弹飞老远。
寸劲儿让山地车颤巍巍摇晃,最终“哗啦”一声,摔在马路牙子上。
沈涵惊恐,跑过去手忙脚乱扶起来查看。
这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的破车,可是他唯一的交通工具。
摔坏了,那得腿儿着去八街港,变成蜈蚣都得累死他!
“wtf!”沈涵骑上车,撅着屁股往前蹬。
最后,他在一家不出名的精品店,买到个跟“茵姬”有三分相似的蓝发卡。
原价五百八十八,打折后三百二十八。
沈涵死磨硬泡,终于三百整拿下!
从半山骑到八街,腿肚子都骑抽筋儿,沈涵觉得明年他能参加铁人三项!
玩命骑到地方,他还是迟到了。
八街港是海城最老的码头,如今只做去港城的人货摆渡。
这里又破又挤,发船的时候,人也不排队,大包小包,乌泱泱一堆人,把唯一的检票口堵得水泄不通。
沈涵在人群里乱窜,被蛇皮袋子,饲料桶,上砸头下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