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霁今天对她的无名指格外情有独钟,十指连心,搓磨的她心痒,但路琼没制止他,就随他玩:“第一眼讨厌的人没有。”
她朝陆明霁挪进,指向性强烈:“但我有第一眼就喜欢的人。”
陆明霁掀起眼眸,飞快觑她一眼,转望窗外:“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路琼最喜欢他装,然后她就可以撕掉他的假面,看到他蜷缩害羞的一面:“第一眼就喜欢你呀。”
司机没忍住,呛得咳嗽一声。
陆明霁耳朵泛起熟悉的热度,他眼睛移向驾驶位。
在后视镜与司机窥探的视线就那么撞到一处。
司机正襟危坐:“我什么都没听见。”
司机是之前爷爷的专属司机,前两年退休后在家闲得无聊,就又过来给陆明霁开车,陆明霁一般都自己开车,他就偶尔跑跑腿。
他给爷爷开车时,还被奶奶拉着讨论过陆明霁那狗都嫌的臭脾气找不到女朋友可怎么好,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制服他。
现在看来,吃死他的人已经出现。
司机是爷爷那边的老人,陆明霁很是尊敬,只得将恼怒发泄到口无遮拦的路琼身上。
攥着她无名指递到嘴边,咬出一个牙印。
……
到奶奶家,除去不知是否真正出差的傅文熙和陆致涛,一家人整整齐齐。
左柯让和邬思黎也在。
爷爷奶奶本来就十分喜欢路琼,她能和自家孙子修成正果他们别提多高兴。
两位老人活大半辈子,遇事想得开,儿孙自有儿孙福,甭管两个小辈之前闹成什么样,现在还能重修旧好就是好事,他们就支持。
这场迟到的见家长,错在陆明霁,奶奶怕路琼有心理负担,解释说:“全怪陆明霁,这么大的事他就电话通知我,那时老头我们两个还在国外旅游,着急忙慌订回来的机票又赶上那边雷暴天气,昨天晚上才到家。”
左柯让欠嗖嗖地拆台:“您和外公什么时候出去玩了,我怎么不知道?”
陆明霁冷眼凝视他:“你算老几什么都要你知道,天天跟你那条狗玩一起我看你俩长得都有点像了。”
左柯让恳切发问:“不是,哥你舔嘴唇的时候真不会把自己毒死?”
陆明霁拌嘴就没输过:“你舔嘴唇的时候也没见你把自己蠢死。”
邬思黎是知情者,在桌下拧左柯让大腿,让他安分点。
左柯让收到老婆指令,听话的偃旗息鼓。
路琼用公筷夹起一块菠萝虾球放到陆明霁盘子里。
希望他吃点甜的,能中和一下浸过毒液的嘴巴。
陆明霁懂路琼的暗示,给面子的收嘴。
爷爷奶奶纵观全局,笑得心满意足。
没有什么比儿孙幸福更高兴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