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言拿出一袋虾仁,和鱿鱼须一起放在水里解冻,又翻了翻橱柜,找出一盒意面。
烧水,煮面,顺便炒个虾仁和鱿鱼须。
很快,一盘海鲜意面就做好了。
他怕吵着大家,做饭前就关上了厨房的门,里面也只打开了餐桌边的一盏小灯。
温暖的光线、热腾腾的意面、香喷喷的虾仁和鱿鱼须,真是幸福感十足。
“偷吃?”一个声音猛然打断了厨房里温馨的这一幕。
安乐言扭头看去,傅识沧正站在厨房门边,脸上笑容玩味。
“哪,哪里偷吃了,”安乐言辩解,“我饿了,就来做个夜宵。”
“那就是偷吃夜宵。”傅识沧得出了结论。
“不是……”安乐言烦恼地站了一会儿,低着头走到傅识沧面前。
“干嘛?要灭口?”
“嗯,灭口。”安乐言伸手拉着傅识沧的手腕,把人带到桌子边,再把意面往他面前一推。
傅识沧挑眉:“贿赂我啊?我可不吃……”
他话说到一半,安乐言已经快速地把盘子中的意面分成两份,还把鱿鱼须都挑了出来。
“虾仁都给你,”安乐言点点头,“面分你一半。”
“那也不行,”傅识沧摇头,“夜宵本来就是见者有份,你要贿赂我,还得加码。”
眼前的少年一脸无奈,秀气的眉蹙着,似乎有些为难。
傅识沧倒也不想多为难他,心想着只要他求饶,自己就勉为其难,就吃点虾仁意面就算了。
可他却好像突然下了决心,起身走向灶台:“面你先吃着,我再去给你煎个蛋。”
平底锅里,鸡蛋和热油发出滋滋的声响,温暖的灯光下,少年低着头,微微单薄的背脊绷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好了!”少年笑眯眯地转过身来,把喷香的鸡蛋放进傅识沧的盘子里。
鸡蛋边缘焦黄,内里却是流心,正合他的口味。
厨房里热气蒸腾,镜片沾了水汽,视野都变得模糊。昏黄的小灯和食物的香气,还有面前的笑脸,让他恍然回到十二岁前的日子,找回了些许关于“家”的记忆。
厨房总是联系着烟火红尘,身陷其中的人,即便不喝酒,也能体会到幸福的微醺。
隔壁的节目组小楼里,张茂刚洗了个澡,踱到一间放满监视器的房间里。
刚一进门,他擦头发的手便一顿:“诶,这是厨房吗?他俩怎么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