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诸伏景光不在,浅早由衣和松田阵平在警视厅玩得最好,坐在他旁边也无可厚非。
降谷为什么非把她拴在身边?
这两个人是不是私下有联系?
松田阵平想起他在警视厅楼下看到的一幕,降谷零似乎是特意来接浅早由衣的。
“总感觉他们两个之间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松田阵平摸摸下巴,进入推理模式。
他心里记挂着,吃饭途中留心观察餐桌对面。
今天聚餐吃烤肉,切块的生肉一盘盘端上来,让客人自己烤自己调味。
浅早由衣夹起一块五花肉放在铁丝网上,捏着筷子安静地等。
松田阵平眼睁睁看着五花肉反面已经隐隐传出焦糊味,正面却因为女孩子没有翻面依然是生的。
浅早由衣等了半天,她夹起一半生一半糊的五花肉看了看,在松田阵平“太好了她有常识”的松口气注视下放到旁边,又夹起一片薄牛肉。
她这次注意了翻面,但火候和时间掌握不恰当,粉牛肉上烤架,黑牛肉回碗碟。
松田阵平:“……”
他能理解,有些人天生在厨艺上存在亿点点小缺陷,厨房的奥秘连Batman都捉摸不透,何苦为难可怜的文职呢?
浅早由衣又不需要野外生存,她可以一辈子不掌握烤肉技能。
“不对啊。”松田阵平推理在线,“之前我们聚餐不是经常吃烤肉吗?”
她每次都吃得腮帮鼓鼓,快乐地举起啤酒杯豪饮。
松田阵平的目光从浅早由衣身上挪向降谷零。
金发公安正在听伊达航聊最近侦破的案子,他一边倾听一边夹起烤肉架上嫩度刚好的羊肉卷,送入口中。
松田阵平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你让她坐在你身边,又不照顾她,几个意思?”他直白开口。
降谷零:“……什么?”
“说你呢。”松田阵平一点儿不藏着掖着,“发生什么事了?你对由衣不冷不热的。”
“她半天一口肉都没吃到,可怜见的。”黑发警员说,“还不如坐我旁边。”
降谷零侧过头,看见被浅早由衣烤焦的肉,很可怜地堆成一小团。
她是被谁惯得只会吃不会烤呢?
——好像是他。
总是想着“下次再教吧”,然后下次变成下次,永远是下一次,浅早由衣一直没有学会怎么烤肉。
就像她其实也没有独立跑过一次完整的八千米一样。
一直为猫猫准备食物和猫窝的人,将猫养成了不会独自狩猎的模样,又撤走食物和猫窝,惊讶地说:你自己不会吗?
责怪的语气,仿佛他从来没有享受过照顾猫的过程中猫猫对自己的依赖似的。
但——浅早由衣是一只可怜的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