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
“这个也不许……”季辞晏已经在云思远的食指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齿痕,他的眼神现在无法聚焦,盈满了一层雾气,瞧着可怜极了。
他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云思远后来一直低声唤着他的名字,在他身前拥着他,不停的在他耳边对他诉说爱意。
帘外烛火的影子映在帘子上不停摇曳,那两个身影也若隐若现,紧密相连,暧昧的氛围在这小小的厢房中流淌,隔离出一副美丽迷离的画卷。
烛火不断的熄灭又重燃,烧热水的水桶这几日不断被送到门口,而房门禁闭,只不一会会凭空消失的水桶才让人知道里面的人还在。
“已是第三日了……”
“毒性还未解,师兄莫要逃避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第五日时,小二才终于收到了不用继续送水的纸条,他松了口气,又有点遗憾:“这客人给钱大方,若能再多住几日就好了。”
而小二嘴中这位给钱大方的客人正是云思远,他此刻已经穿戴好了自己随身的衣物,坐在塌边用打湿的软帕给季辞晏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师兄,可好些了?”他笑着问。
季辞晏无力的瞪了云思远一眼,轻哼一声不想理会他。
想到这五天他就觉得委屈得很,他被折腾的连塌都下不去,好话赖话说了都没用,偏得云思远每次还给他照顾得很细致,没有什么不适,又拿了毒性未解的缘由继续。
而他现在见云思远穿戴整齐,甚至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坐在他面前,只觉得自己嫉妒得牙根都痒痒。
云思远也不逼迫,他放下软帕,出去端了碗暖胃的白粥进来,先试了试温度才拿勺子喂给季辞晏。
总不能和吃的过不去,季辞晏想着。
“……师兄现在觉得,那位是神医还是庸医?”
“庸医庸医,满意了?”
季辞晏睨了云思远一眼,低头喝下云思远喂来的粥,小声嘟囔:“怎得这么爱记仇,不过是说你阳虚嘛。”
“倒不是爱记仇……”云思远眯起眼睛,把碗放在托盘里,道:“他人如何想思远都无事,总不能让师兄误会。”
季辞晏才不会追问为什么。
云思远站起身,把房间周围布上阵法,若有外人来他可以知晓:“师兄先歇会,我去街上给师兄买些软糯的吃食,喝粥还是不太顶饱。”
季辞晏待他走后,想起他答应系统第二日就给它放出来的。
他偷偷看了眼系统那边,发现系统在认真的做笔记,上面的搜索词条赫然写着:孩子突然间和家长之间有秘密了,是不是恋爱了?
季辞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