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晴的太阳穴都在抽疼,她不该动怒,但对曾经爱过,如今嫌憎的男人,她还是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她打开水龙头,细细搓着手指,“我今晚不会在这里住,借口你自己去想,晚上吃完饭,我就会走。”
陈铮目送她打开门锁,关上洗手间的门。
下午,陈铮和陈父依然在下棋。
陈母在卧室休息好后,摆弄她的插花,赵予晴在旁边,偶尔搭把手,帮她推轮椅。
陈母对她少了一点探究的视线,话题主要围绕陈立垣。建议她多买点补品,别每天只图省事,让他吃外卖。
赵予晴自结婚后,会做一些家常菜,但陈立垣抱怨口味太淡,总在学校食堂解决。这一点,经常被陈母诟病。
赵予晴不打算反驳,左耳进,右耳出。面上答应得好好
的,实际根本不会采取行动。
可能陈母也是看清了这个儿媳看似听话好摆弄,实际上执着的性格。
手机再次震动,江小嵩问她在做什么。
赵予晴如实回答,并说:我六点多打算回去了。
江小嵩:我去接你?
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昨天有陈立垣在,还可以捏个借口,这次如果被陈铮撞见,一定会被他怀疑。
但,赵予晴现在就是非常想看到他,立刻,马上,下一秒。
她回:好。
其他提醒的话不必多说,江小嵩自会知道怎么做。
晚上,有几个关系好的亲戚过来串门,对陈母表示慰问。再一起招待他们吃饭。
有保姆在,赵予晴可以少做很多事,亲戚们围绕陈母聊天时,她收到了江小嵩的短信。他已经到了。
赵予晴收起手机,走去玄关穿上大衣。刚要走,就被陈母看到,她扬声问:“予晴,你要出门啊?”
赵予晴将扣子系到最上一颗,说:“我来月经了,去超市买个卫生棉。”
陈母七十多岁的高龄,早已绝经,家里当然没有这个东西。这是一个绝佳的借口。
但,在观念陈旧的陈母脑中,“月经”这个词算是隐私,怎么能如此直白地大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