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高天定立马说不出话,嘴角往外渗血。
高天定是高天齐小十岁的弟弟,和赫寰鸣年纪差不多。
在高家还没破产以前,高天定也算个锦衣玉食少爷,以前和赫寰鸣一块念的贵族学校。但两人之间也只是校友的关系,没什么深厚交情。
“咳咳,我。。。。。。”高天定甩着脑袋,努力让自己从眩晕中清醒过来。保镖抬手,另一个巴掌即将落下。
“让他说”,赫寰鸣点燃香烟,淡淡道。
“是,赫总”,保镖收手,另一手却还把高天定按在地上。
高天定艰难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男人,“寰鸣,你还记不记我,我是你以前的同班同学高天定,我爷爷高晋经常和你们家往来的的。”
赫寰鸣取下了口中的香烟,随意掸了掸烟。高天定趴在地上,烟灰簌簌飘下,从他这个角度看,竟让他想起私人滑雪场里漫天雪花飞舞。
而再往上看,高高在上的男人投下的目光冰冷得像金属,刺得高天定一下子回到现实。
赫寰鸣倦慵地吐烟,“我只给你一支烟的时间。”
而他手里的烟,猩红已经燃过四分之一。
高天齐赶紧道:“求求你,高抬贵手,放了高家行不行。我知道,我哥乱说你们家的事是他不对,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就行行好,放了我们家吧。”
赫寰鸣像没听见似的将烟咬回口中,徐徐吸了口,那猩红愈发明亮,烧得更加快。
高天定苦苦哀求,“现在我们家的政府救济金被人停了,家里的小卖部也被人砸了,我们一家人已经没有经济来源,交不上租马上就要被房东赶出来了,我的儿子女儿也被学校通知停课。”
高天定被人死死按在地上,还挣扎着往前爬到赫寰鸣脚边,脸上也灰了一块,另一边则因为刚刚的巴掌而红肿。
“寰鸣,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但是这些,这些都是我哥的事,你就放了高家其他人吧。你不念我和你同学一场,也念我爷爷高晋是你爷爷的故、啊!”
高天定就要爬到赫寰鸣跟前,被保镖一抓衣领后头拽回。那廉价的衣服像绳索,勒得他立马说不出话,脖子和脸爆红。
“你哥说我的老婆、我的儿子,还有我其他家人,我只是跟他学的”,赫寰鸣咬着烟,看地上的人像看蝼蚁,“但是你哥没有老婆也没有小孩,只能辛苦你们家了。”
高天定哪能想到是这个原因害他一家被赫家盯上了!
这情况根本就不能类比啊!
赫家现在什么财力,高家什么财力。高天齐说赫家几句,对赫家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但是赫家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马上吃不上饭,住不上屋,念不起书。
“但是我们家再经不起折磨了”,高天定快要给赫寰鸣磕头了,“寰鸣,我求求你,这样,我帮你出庭,我帮你指控我哥污蔑你们家!我保证你们家一定可以告赢我哥!”
赫寰鸣弹了弹烟,又一抹烟灰落下,只剩最后三分之一。
高天定走投无路地看着那烟灰落下:“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做什么都可以!这样,要不我去你们家扫地、洗碗、扫厕所,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赫寰鸣并不为所动。
高天定知道,他的什么做牛做马,赫寰鸣根本看不上,搞不好还嫌弃他脏了家里的地板。
到了赫寰鸣这个财力级别,没什么条件是自己一个穷人能打动他的,除了一个。
高天定内心生出一种深厚的绝望,他的胃突然翻涌起酸水。那酸水像洪流,从胃里网上翻涌,一路烧过他的心脏、喉咙,最后在脸上烧出一张诡异的笑容。
他咧着嘴,笑容灿烂:“鸣爷,我的大女儿17岁,小女儿11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