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白采此时的情绪焦躁、难以纾解还敏感,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耐心,不论他想要什么都尽量满足他让他舒服点。
可谁知白采的睫毛颤动几下,忽然道:“我开花了,怎么办……”
谢坠凌顿住,瞳仁轻轻地扩大。
他当然知道白采会开花,这是发情期很常见的特征,而且去到巢穴的时候,岩壁上的那些藤蔓也都是开着的,一朵朵层层叠叠的特别漂亮。
可现在很显然,白采并非只是在告诉他这个事实,他眼底晃动的水光像是蕴着灼热与期待,又说不清自己到底要什么,就只能这样定定望着他。
谢坠凌知道,可他无法确定真的要这样做吗。
他用手捂住白采的眼睛,白采的睫毛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如同小刷子般挠得他的掌心发痒,顺着皮肤好像传递到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你觉得怎么办?”谢坠凌低低地明知故问。
“怎么样才会让你觉得舒服些?”
白采很难说,只觉得自己燥得浑身难受,他忍不住抬起脸蛋去咬谢坠凌的下巴,顺着往上又咬他的唇瓣,触碰到那片柔软的时候,他的皮肤都好像忍不住微微颤栗起来,让他由内而发的感觉到愉悦。
“你亲亲我好不好?”白采小小声恳求。
谢坠凌从善如流,俯身深深的吻他。
白采的视觉被遮挡,其他地方的知觉就变得格外敏锐,彼此的舌尖纠缠、口腔里面的气息被强势填满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头皮轻微发炸,藤蔓嗖地下蹿出来缠住了对方。
耳边是越来越灼热沉重的呼吸,白采脑子发昏,不受控制地想要汲取更多,与谢坠凌的身体越贴越紧。
可谁知突然,覆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掌心松开,被精神力笼罩的视觉也恢复正常,他的面前是谢坠凌那张绝美锋锐的脸,正垂眼看着他。
白采懵懵的,好像又从他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灼热将他的智烧毁大半,自然而然地流露在漂亮的眉眼中,显得红彤彤的,还蕴着不知道是热气还是眼泪的水雾,看起来可怜极了。
原来现在的自己,在谢坠凌看来这么惨吗。
但是这念头只冒出来一瞬,就被更深更烈的灼热感淹没,他现在没有脑子去思考这些,逐渐意识到光是亲吻还不够,接着提要求,“谢坠凌,我想要你的精神力……”
“已经给了。”谢坠凌轻声道:“你没有察觉到吗。”
白采愣住,后知后觉感受到那些熟悉的力量渗透进自己的身体里面,无声无息纠缠着他的本体,可就像是杯水车薪,完全无法解决他现在的问题。
明明他都开花了……白采突然前所未有的委屈起来,“那你能不能摸摸我的花瓣……”
花瓣是现在白采最敏感的地方。
谢坠凌的眸色几番变化,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来,他将掌心覆盖在白采的背脊,一面安抚着他的身体,一面用精神力去抚慰他需要的地方。
随着分枝的回收,现在白采的本体已经与上次看到的大相径庭,再森*晚*整*也不是只有光秃秃的主干,藤蔓遮云蔽日、盘根错节,上面覆盖着层层叠叠漂亮的花朵。
谢坠凌顺着他脊椎一点点抚摸上去的时候,精神力也在同步轻轻揉捏他的花瓣,触感柔软,又好像难耐般狠狠颤动了下,在他的掌心呜咽抖动。
忽然,有馥郁的香气顺着钻进鼻息。
谢坠凌始料未及,蓦地从里面捕捉到……让人极度舒适的气息,顺着血液蔓延传遍全身。
那是种从来没有过的舒畅与爽快,如同焦土沐浴春雨,好像自己压抑很久的欲望终于得到释放与满足,让他有那么短暂的失控,抚摸的力度都陡然重了几分。
直至听到白采呜咽的声音撞进耳膜,在智的拉扯下陡然放大了几分,让他骤然回神。
……谁知道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