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他应该考虑会不会咯到他自己啊,毕竟他们今天要睡在一起。
而且,隔着衣服看都是一副很凶的样子……实际上也会更凶吧。
一些看过的花式文学描写鬼使神差的涌上大脑,温溪脸慢慢涨红,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温溪慌乱挪开视线,同时内心决定回去就把那些资源包处掉。
眼神刚从不该看的地方挪开,抬眼就撞入一双黑沉的眼眸。
水汽凝结在澄澈明亮的玻璃镜上,挂成条条的水珠,宛如温溪氤氲水汽的深棕色眼眸,四目相对的那刻,水汽被热气蒸发了。
宴决从温溪开门就听到了声音,客厅不开灯,门是通风开的。
恋人之间不用防备的,宴决不觉得自己有用男色挽留小男朋友的心机在。
卧室门开五秒,脚步声逐渐靠近,看着很平静,其实眼神不清明,感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慢吞吞的出现在门口了。
客厅没开灯,奶白色的睡衣被扣到最顶端,在卫生间冷白光照下,披上一层白光,温溪手长腿长,老老实实地站着,像个山野里的原型瘦而长的白蘑菇精。
黑发柔软还带着水汽,就那么愣愣的站在门口看。
宴决没出声,打算看看温蘑菇精想要做什么,谁知道小孩儿看着老实,眼神不老实,从脸慢慢的走向口口,先是呆呆的,后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下红成桃子精了。
宴决在镜子里隔空注视着温溪,房间很安静,所以男人很平常的音量足以震耳发聩。
“偷看?”
被逮到了,温溪有些无措的攥了攥袖口,但是紧接着脑瓜一转,眼前的人是他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呀,而且宴决好像并没有穿衣服要关门的自觉。
他只是一条很老实的小溪流,绝对是宴决故意的。
于是宴决见证了心虚小猪一下子挺起胸膛,气势都变得雄赳赳的,粉红小嘴上下一碰,语气很是嚣张的讲:“不是偷看,我明晃晃的看。”
“不给看吗?”
“给。”宴决看着他,笑了声,勾下手,示意温溪过来。
温溪虽然思绪不太清醒,但依旧在经过一遭,依旧学怪了,脚步迟疑了,眼神有些警惕:“先说好,是你先动的手哦。”
“嗯,我先的。”
“好吧。”
温溪边走边看到宴决将毛巾搭在一边儿,顺手取过来干燥的浴巾,还没想清楚对方为什么要把浴巾铺在盥洗台上,就已经走到了宴决对面,然后被掐着腰,抱上了盥洗台。
宴决真的很喜欢把他放在台面上,这次进步了很多,铺了垫子不冰屁股了。
发丝被大掌轻轻的拨弄,吹风机的热风吹躁了温溪的心脏。
洗手台比岛台矮一些,所以温溪的脸直直的面对着光滑赤裸的性感腹肌,真的很近,近到能明显的看到身体呼吸的起伏,以及那种炽热的温度。
猛然凑这么近,温溪感觉眼神放哪里都不合适,往下是大家伙,只能慌乱眨眼往上,男人身体线条很流畅很完美,皮肤也是白的,所以脖颈处的牙印就格外的明显。
大家说宴决没人味儿也不是无凭无据,他那张脸骨感很凛冽,眉弓高鼻梁挺,眼眸黑沉而深邃,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的时候像是边角锋利的冰川。
但冰川谈恋爱也会融化,宴决顶着他那张性冷淡脸和脖颈的牙印,动作小心的给温溪吹头发,真的顶爆了。
头顶灯晃了下温溪眼睛,宴决将吹风机放到一边,看见温溪撑着洗手台,盯着自己看:“男朋友。”
宴决撑在温溪身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