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听话滑下床,穿好鞋由着被人拉出去。
桐哥的手心有些轻微的湿热,不过发烧的人出汗是好事,白宛轻轻转了下手腕。
“怎么了?”靳航回头,“我太用力了?”
“不是。”白宛循声朝向前头的人,“你出了汗,记得换衣服。”
靳航失笑:“嗯。”
隔壁的门没关,里面黑漆漆一片,靳航摸到开关开了灯,把人领到床边。
白宛摸到了床沿,他坐下道:“桐哥,晚安。”
“晚安。”靳航看他躺下,帮忙关灯,这才悄悄拉上门。
黑暗中,那双灰蒙蒙的眼睛徐徐睁开。
白宛翻身平躺着,愣愣“盯”着天花板,捻着因为按摩而炙热的指腹,他心想,桐哥只是出于好心帮他,他不该做多余的事,不然会让桐哥讨厌。
不过今晚也有意外收获。
“文卓。”白宛的唇角轻弯,“原来你是卓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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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城另一边的酒吧内。
文卓刚端起酒杯就打了一连串的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草,不会叫靳航隔空传染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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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白宛给按摩,靳航翌日醒来浑身舒爽,昨晚的高烧就像一场梦。
严冬学早早就来了,按靳航的嘱咐多买了一份早餐。
靳航把白宛的早餐送到他房中,白宛正在洗漱。
他听到声音推开门:“桐哥?”
靳航问:“怎么那么早?”
白宛唇边的牙膏泡沫还沾着,他笑道:“我每天都很早的。”
“嗯。”靳航盯住白宛嘴边的泡沫两秒,下意识走上前。
白宛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蹙眉问:“桐哥,你要进来上厕所?”
上什么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