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画了一束光
“为我画了一束光……”
白宛最喜欢这句,他不知道光是什么样子,但他以前听一个换过眼角膜的客人说过,睁眼的刹那,万千光束犹如神降,世界是那么美。
他喜欢这首歌,是因为故事里的每个人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光。
白宛想,写这首歌的人一定是个特别善良又温柔的人。
我揣着你的笔
行走在永昼的画里
你有一支笔
画着世界的可可爱爱
画着我生命里的光
我拿着你的笔
画了好多个你
歌声还在继续,宽敞的马路对面,一辆保姆车徐行。
助理严冬学半摇下车窗,扭头看向后座:“航哥,你的这首单曲这半年可谓是红遍各大平台,线下实体店、各大商场随处可闻,各大榜单全是卫冕冠军,两个季度了依然没一个能打的,太牛了!”
保姆车后排连座上半躺着一人,从严冬学的角度只能看见半只淡蓝色牛仔裤管。
昏暗中,男人轻哼了声:“还用你来告诉我?”
严冬学笑起来:“咱航哥出手,那必须霸榜啊!”
“那么多废话,到了没?”靳航有些不耐烦。
严冬学朝外头看了眼:“快了快了,前面掉个头马上就到了。”
路口绿灯,保姆车一个丝滑直线掉头,车子往前开了一段路,再一个拐弯,精准停进了路边的侧方车位。
严冬学拉开车门就看到了路边两棵树,这个季节的枝叶没夏季繁茂,树冠顶端的叶子开始悄然变黄,树后就是那家靳航光顾了五年的建华盲人按摩店,小小的店面缩在两家装修豪华的品牌店中间,显得毫不起眼。
他蹙了蹙眉:“航哥,你也太长情了吧,这么小的店面也值得你来五年。”
靳航套了件嫩黄宽松毛衣,扶着椅背走到车门口,指了指店门:“念一遍。”
严冬学听话念:“建华盲人按摩啊。”
“嗯,重点盲人。”靳航伸出手指,将鼻梁上的墨镜往下一拨,“瞧瞧你哥这张帅出天际,狗仔最爱拍又辨识度宇宙第一高的脸,还需要我解释?”
这五年,他和按摩师傅一个瞎子,一个“哑巴”,安逸得很,靳航最不用担心的就是被认出上热搜。
严冬学:“呵呵。不过这么犄角旮旯的店你怎么找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