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次出去得有点久,想问问你窗台上的向日葵怎么处理,”程在野说,“我想的是要不做成干花,附近刚好有家花店。”
姜守言不假思索:“听你的。”
日落之后天黑的就快了,姜守言刚收拾行李的时候还挺亮堂,现在整间卧室都陷在一片灰蒙之中。
但谁都没有要开灯的意思。
程在野视线瞥到了床头柜上的木雕玫瑰,放得离枕头很近。
他垂了垂眸,走进来,看向还摊放在一边的行李:“东西收拾完了吗?”
姜守言:“差不多了,不知道那边天气怎么样,能带的都带上了。”
程在野:“那边天气挺好,四季如春,风景也很漂亮,很适合散心。”
明明中规中矩说着天气,眼神里好像又流淌了些别的东西。
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先乱了一拍,再缓过来神的时候,程在野手指缓缓搓弄着姜守言的嘴唇。
他声音有点哑:“姜守言,你嘴唇肿了。”
顿了片刻又说:“抱歉,我不是很有经验,会疼么?”
姜守言没说话,目光很缓慢地从他的眼睛往下滑了一点,落到鼻梁然后又挪回去。
程在野连呼吸都紧了,低着嗓音意有所指:“可以么?”
姜守言说:“你想我怎么回答?”
他们一个低着头一个仰着脸,稍稍凑近一点,气息就混在了一起,温热的,微微带了点潮。
远处的天空完全暗了下去,程在野在姜守言又一个垂眸的刹那吻了过来。
他进步飞快,几次就把握了要领,手指紧紧抓住姜守言后颈,吻得很深。
这里是姜守言的卧室,空气里全是姜守言生活的痕迹。
程在野想到第一次踏进这间房的那一天阳光很灿烂,坐在窗台抽烟的姜守言漂亮得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攥着姜守言的呼吸,几步把他压在了床上,然后又突然偏开了头。
姜守言眼里蒙上了层水光,程在野埋在他颈窝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
他喉结缓慢地滑动了几下,像是在通过吞咽压下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