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回想起皇帝对馨澜的那份特殊宠爱,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难以名状的酸楚与无奈。想当年,自己身为皇后,母仪天下,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尊贵与荣耀,宫中的一切都需以她为尊,何等风光无限。
然而,在这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却总有那么一个身影,如同璀璨星辰般耀眼,吸引着皇帝的目光,那便是皇贵妃馨澜。馨澜不仅生得花容月貌,更兼才情出众,机智过人,皇帝对她宠爱有加。
甚至,为了彰显对她的宠爱,皇帝还破例免除了她每日必须履行的晨昏定省之礼,这在后宫之中是前所未有的殊荣,无疑给了馨澜极大的脸面和地位。
每当想到这些,富察氏的心中便如同被针扎了一般,隐隐作痛。她深知,在这皇宫之中,宠爱便是最大的资本,也是最有力的武器。而自己,虽然贵为皇后,但近年来因身体日渐衰弱,已逐渐失去了皇帝的宠爱与关注。相比之下,馨澜却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生机勃勃,光彩夺目。
富察氏不禁苦笑,她明白,自己如今已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能够依靠的,除了自己手中的权谋与智慧,便只有这皇宫中少数几个还愿意对她忠心耿耿的人了。而馨澜,无疑是她最看好的一个,也是最有可能帮她守护好女儿和敬公主的人。
因此,尽管心中充满了酸楚与不甘,富察氏还是决定放下身段,恳求馨澜能够答应她的请求,守护好她的女儿。她知道,这是她身为母亲,能为女儿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当皇贵妃馨澜轻盈地移动着脚步,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般,缓缓踏入皇后寝宫时,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原本安静地躺在床榻之上的皇后富察氏,心中猛地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瞬间明白过来,自己先前做出的那个决定,毫无疑问是极其明智且正确的。
与娴贵妃如懿每日里都花费大量心思精心梳妆打扮不同,这位如懿总是身着一袭又一袭华丽至极的服饰,将自己装点得如同一只五彩斑斓的孔雀。不仅如此,她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更是被插满了各种璀璨夺目、价值连城的珠翠,远远望去简直令人目眩神迷。
然而,今日前来探望皇后的馨澜却是另一番景象。只见她仅仅穿着一身素雅的蓝色常服,那颜色恰似雨后初晴天空的湛蓝,给人一种宁静而悠远的感觉。而且,她的头上也不过只点缀着寥寥几件简洁却不失雅致的首饰,这些首饰虽然没有如懿那些珠宝那般耀眼夺目,但它们就好似夜空中闪烁的几颗星星,为馨澜整个人增添了几分灵动和柔美之气。
馨澜身上那件蓝色常服看似朴素无华,实则剪裁得体、线条流畅。它没有宫廷礼服那种繁琐复杂的花纹和装饰,但其材质精良、做工精细,每一处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这件衣服穿在馨澜身上,既不会显得过于张扬,又能完美地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线,从而将她清新脱俗、温婉大方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再加上那几件简约而精致的首饰作为点缀,更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使得馨澜看上去越发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皇后富察氏面色苍白如纸,她颤抖着双手,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握住皇贵妃的手,那原本保养得宜、细腻柔滑的手指此刻却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此刻已满是恳求和期待,仿佛这世间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眼前之人身上。
“馨澜啊……”皇后富察氏的声音细若游丝,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愁与不舍,艰难地从她干涸的喉咙中挤出,“我深知你不仅聪慧过人,更兼有一颗玲珑剔透心,谋略非凡,非寻常女子可比。在这金碧辉煌却又危机四伏的皇宫深处,我环顾四周,发觉能真正信赖,且有足够能力帮我守护好我心爱的女儿的,唯有你一人。我此生所求不多,只愿我的和敬能平安顺遂,远离这宫廷斗争的漩涡。求求你,馨澜,看在我这即将油尽灯枯之人的份上,应允我这最后的心愿吧!”
皇贵妃馨澜闻听此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一旁静静站立的和敬公主。小公主年方十一二岁,生得如花似玉,粉雕玉琢,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透着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聪慧与机敏,让人见了便不由自主地心生怜爱。馨澜望着这个和敬公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但随即当她再次转头看向病榻之上,那位气息奄奄、面容憔悴的皇后富察氏时,心中的柔情又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所取代,不禁又是一声悠长而无奈的轻叹。
馨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柔情,但这份温情转瞬即逝,当她再次转头,目光与病榻之上、气若游丝的皇后富察氏相遇时,不禁又是一声悠长而无奈的轻叹:“皇后娘娘啊,您自入宫以来,已历十余载春秋,这宫墙之内,什么样的宫女没有见过?怎就偏偏选了那乌拉那拉氏遗留下来的人呢?您可知,那婉翠,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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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富察氏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婉翠?她竟是乌拉那拉氏的人?娴贵妃如懿的心腹?”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与愤怒。
馨澜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错,是先帝皇后乌拉那拉氏留下的旧人。虽然如今已改朝换代,但那份骨子里的忠诚与执着,却绝非轻易能够改变的。娘娘啊,您在这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理应更加谨慎才是。”
馨澜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非但如此,她还是先帝皇后乌拉那拉氏亲手培养出来的。景仁宫的那位皇后,手段之狠辣,心思之深沉,可是这宫中无人能及的。您将这等人物留在身边,岂不是引狼入室吗?”
皇后富察氏闻言,脸色更加苍白,她喃喃自语道:“景仁宫皇后,那可是个狠辣至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啊。我原以为,我早已将这宫中的人心险恶看得透彻,没想到,终究还是棋差一着,酿成了今日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