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缓了缓神,望向刘信安,一字一顿道:“信安,我刚才说得那些,你仔细想想,还觉得冤枉吗?”“柳青鸳接近你,三天两头邀请你,名义上为了碧莉亚,实际就是想在那晚关键时刻,让你彻底失去联系,不能履行职责。
”“假如你当时得知消息,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向郭书记或者我汇报的,可你没有。
而且第二天,苏家人跑到市里讨要说法,你同样无动于衷,没有把这条重要信息告知,说你失职,一点也不冤枉。
”这番话,厉元朗说得波澜不惊,可传进刘信安耳朵里,却在他内心引起巨浪滔天。
他低下头,默不作声。
显然,厉元朗的批评,使得他感受到了疼。
本以为,自己无意中卷进这场阴谋中,更加坚定他喊冤叫屈的心理。
然而,仔细回想起来,自己的确有问题。
他错误估计了形势,以为苏家人不过就是简单的闹事,没把事情想得太糟糕。
还有些话,厉元朗没提,但刘信安心知肚明。
如果吴超林的事情没发生,以他和柳青鸳继续交往下去,很难保证,他们之间不发生点什么。
本来他就对柳青鸳抱有好感,一个年轻漂亮女人,风姿绰约,又有韵味,刘信安怎能把持得住?坐怀不乱只是一个名词,真要是哪个男人达到如此境界,要么取向有问题,要么身体有毛病。
若是凭毅力做到,这个男人绝对是个狠人。
刘信安回想之前自己的冤屈,顿感无地自容,都不好意思直面厉元朗了。
见刘信安不言语,厉元朗不好把话说得太过。
怎么说,自己和刘信安相处不错,彼此配合也到位,不能再对他打击了,怎么也要给点信心才是。
厉元朗摆弄着酒杯,和颜悦色的说:“信安,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站起来。
你终究只是摔了一个跟头而已,给你的处分是最轻的,也给你留有余地,之后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刘信安徐徐抬起头,苦笑道:“还能有什么表现?我那里整天无所事事,除了喝茶看报,就是掐着手指头度日。
身边竟是些六十开外的老人,整天只关心养生,关心身体健康。
您是不知道,在一起工作才几天,我就有种七老八十的感觉了。
”厉元朗正色道:“信安,你这种心态要不得,虚度光阴,对你来讲,还早了点。
你没事做,可以找点事情做。
”“洛迁是个农业省,是商品粮基地。
即便工业搞得红红火火,可农业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