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郁要起身,庭渊摁住他,“你别起了,我自己能起身,你自己才晕倒没多久,能躺则躺,也让他们给你弄些吃的。”
伯景郁眼巴巴看着庭渊,不想让他离开,说道:“那你今晚跟我睡。”
“我不想让别人传闲话,虽说我不在意名声,但你也不能可着我名声霍霍,我一个大男人与你躺在一张床上,别人怎么看我。”
这驿站里几步就有一个侍卫,这种环境里,庭渊真的不想被人过多地关注。
伯景郁:“……”
医士没有贸然进屋,而是站在门外先打了声招呼,“王爷,我来为你诊脉。”
庭渊坐到一旁。
伯景郁有点不满庭渊和他拉开距离的行为,带着几分怒气朝外头说:“进来。”
庭渊用口型说:“乖。”
伯景郁别开头不看他。
赵太医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不对,连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自己被波及。
庭渊问:“怎么样?可要紧?”
伯景郁咳嗽了一声。
赵太医领悟了他的意思,“王爷刚刚醒来,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体内郁结的火气还没散尽,这几日尽量莫让王爷再动气,还是得让王爷静养,若是能让王爷顺心顺气那再好不过了。”
庭渊:“……”
这是觉得我好糊弄?
赵太医担心庭渊不信,补了一句,“王爷有心疾,需小心谨慎。”
“他有心疾?”庭渊断然想不到,平日里看伯景郁身体健康,半点没有心疾的感觉。
伯景郁道:“赵太医,你话太多了。”
他只是想让庭渊暂时听他的,但他没想让庭渊为他担心。
若伯景郁不说话,庭渊倒不担心。
他这么一说,庭渊反倒担心了,“严重吗?”
赵太医说:“家族遗传,哥舒一族至少十个人里两个有心疾,王爷这一脉尤为严重,哥舒大人那一脉倒还好。”
庭渊看向伯景郁,“你怎么不说。”
伯景郁无所谓地说:“又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身体比常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你会逞能。”
伯景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