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类是感激他的信劝退了跃跃欲试想要赌博的亲人;另一类就是来骂他的,典型例子如下——
【真的非常感谢作者,对赌马一事的剖析鞭辟入里,入木三分,失败案例更是精彩绝伦。
托您的福,自从看完这篇文章之后,不知为何,就再也没买中过了。(附刀片)】
【写的这都什么鬼?!你会不会赌马啊,愣头青就不要学大师发表经验啊!!】
【下次请不要再把诅咒发表到杂志上了!】
【!@#¥%……(脏话已消音)】
因为奇异的逢赌必败效果,《论赌马》一时风头无两。
礼奈是边看边笑,完全当成闲暇时间的书面脱口秀。
安吾报以同情又羡慕的目光,虽然这样很可怜,但是这篇文章赌马场都在买来贴公告栏上,版权费已经远超奖金了。
甚尔斜他一眼:“你呢?写这种东西,也不怕被穿小鞋?”
讽刺战后劝寡妇守节,劝战败军人剖腹,劝弱者高尚这类的日本政府行为,高呼着堕。落吧!只管道德败坏去吧!
怎么看都不像是安吾这样谨慎的人会写的东西,更别说投稿出版了。
安吾停顿片刻,取下眼镜擦拭镜片,坚定地说:“这个啊……大概是因为,川岛先生是不一样。”
“嘁,一群小鬼。”
只有这种时候,安吾才会像个十八岁的莽撞少年,不,准确来说现在已经十九了。
至于川岛未来,算了吧,除了那张脸,哪里都不像是人,像是黑心资本家。
十月二十至十月二十六,分别迎来了安吾和织田的生日。川岛未来一视同仁,各送了两支定制钢笔,对安吾附加无限制屯粮和加速修建学校的要求。
谁会把工作当成礼物一起送的吗?更可怕的是,安吾竟然还挺开心,这家伙绝对是已经异化了吧?!
而在两周后,十一月初,本该在二月降临的风雪罕见地卷席了这片灾后苦难的土地。
禅院甚尔走到窗边俯视楼下快速搭建的食品发放区,以及红艳艳的政府招募公告。
他推开窗迎接雪花飘入室内化成水雾,突如其来地询问:“喂,安吾,川岛什么时候升职去东京啊?”
安吾被冷气一激,结结实实地又打了个喷嚏,闻言惊悚:“哈?”
擂钵街铁皮房保温效果极差,更加没有暖气,呆在室内仅仅比在室外好上一线。
羊有酒有药,今年冬季,想必不会像前几周目那样难过了。
川岛未来裹紧毛毯,鼓起脸对着冷冰冰的手哈气,受伤后靠自己完全暖不起来。
他瞟一眼顺走杂志后坐得超远,无论冬夏都是绷带搭配薄风衣的太宰治,对方活蹦乱跳的仿佛一点都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