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完春联,门口也挂了俩大红灯笼,点上蜡烛,周遭邻舍同样热闹非常,浓厚的年味儿扑面而来。
这是裴敬真正醒来迎接的第一个春节,脑子还是有些醉意,但裴敬很喜欢这种感觉,有家人,有朋友。
父女俩一起吃了年夜饭,裴敬中午吃了果酒也醉,晚上裴季独酌,父女俩温馨简单。
守着夜,裴季能力大了,被裴敬赶回房歇息,裴敬守到下半夜换了香,估摸着自己特意准备的香火长度应该能熬到天亮,自己熬不住也去睡了。
次日一早,出房一看,果不其然,那自己特定制的香火还剩下一截拇指大小的长度。
裴季瞪了一眼裴敬,知晓她干了什么,“还不洗漱吃饭。”
裴敬吐了吐舌头,“阿父,明天我再定制几根这般香火。”
裴季拿着快箸准备瞧裴敬的头,“上个香还使懒。”
裴敬抱着脑袋往外跑,“大年初一,你不能打孩子,我去洗漱,马上就来。”
裴季嘴角带着笑意,布置着饭菜,他也没想揍她,只是故意吓唬她罢了。
早已把她当做自己亲生孩子,哪里舍得真打,裴季抬头朝院中一身石兰紫裙的裴敬看去,迎着初升的太阳,照在她身上带着一层光晕,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吃过饭,随我邻里拜年。”裴季叮嘱着吃饭的裴敬。
裴敬点头,一抹身上,“完了,阿父,我忘记包铜板。”
裴季冷哼,“等你记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朝香案上指了指,“我早已包好了,每个一个里头都是三个铜板,你如今也是这巷子里有品阶的仵作,咱们不能太寒酸惹邻里话语,凡来的娃子每个给个红纸包便可。”
“阿父你真好,什么都办好了!”裴敬朝裴季撒娇。
裴季轻哼,“等明年给你选个合适的夫婿,老头子我还不操心了。”
裴敬摇头,“才不要,我要给你养老,谁也不嫁。”
裴季眼眶温热,一个脑瓜崩敲上裴敬脑袋,“胡言乱语!”
裴敬苦笑,“阿父,大年初一你就打我,会来年不顺的。”
裴季那点感动和泪意也无,瞪向裴敬,“活该!”
“阿父,等等我,咱们吃完饭没洗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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