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路是唯一的出路,不算宽敞也不窄,死者正处于拐弯坡中。
正常路过,拐弯就能看到驴车和死者尸体。
经过司使寻找和附近过来农作村民辨认,死者名程华,是峡山村本村人,报案人老张邻村的,死者今年,年三十七岁,已婚,有一个闺女。
平时在汴都城的外城附近卖面摊,在村中人缘不错。
两人到程华家,程华发妻这才闻自家丈夫没了,表情不似做假。
程家娘子生得不丑,模样敦厚,不丑也不漂亮,身材微胖,但贵在收拾的得体干净,举止温和。
平复半晌顾桓才追问,“你昨日何时见的程华?”
程家娘子擦了擦眼泪,让自己平复下来,“昨天晚上,相公刚收摊回来,说约了人有事晚上不回来了就急匆匆架着驴车出去了。”
“我以为是面摊出了什么问题就没多问。”程家娘子抽泣。
“平素经常这样吗?”裴敬皱眉,正常情况下,身为娘子应该会问出去做什么事儿,而不是猜测。
果不其然,程家娘子点头,“我没给他生个儿子,家里挣钱也靠他,我就拾掇家里,种菜摆弄庄稼,他出摊不容易,我从不过问。”
“他平素待我们娘俩也还不错,比较体贴,多次出去也都是因为面摊的各种事儿,多了后我就没大过问。”
“那可知他约了什么人?”顾桓沉思。
“不知道,因为他不是第一次夜里有事不回来我就没找,有时候也会跟结识的朋友吃酒,次日再回来。”
“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我一介妇道人家,不好过问太细。”
两人又问了些,见她实在不清楚这才做罢,程家娘子抹着泪去隔壁寻邻居帮忙买棺材去接死去的程华回家。
顺着线索,两人查了一圈,无任何人知道其头日到底约了何人,具体是谁找他也不清楚。
说明凶手很细致,有一定的侦查意识。
两人回去路上,裴敬沉思,“咱们换个思路,能一句话叫走程华的也一定是熟悉的人。”
“时辰不早了,锦春带人在走访,你先随我回衙门用膳吧。”顾桓浅笑揉了揉裴敬脑袋。
“早上走太急,你都未能用膳,可是饿到了?”往后每日提前备好吃食,自己能饿,她不能饿。
“还好。”裴敬已经早就已经习惯皇城司节奏,皇城司都是一群工作狂,时不时少吃一两顿属于正常行为。
太阳晒的慌,六月底的天气在户外有种窒息感,冬日太冷,夏日太热,身上汗津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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