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该死的胃疼(对宋亦恩来说,所有的腹部疼痛=胃疼)越来越严重,买的止疼药似乎一点不起作用。但是他现在哪有心思去自己去医院掛个号看病?就也只是干忍着。
转眼便是下午三点鐘。
医院门口。
宋亦恩一眼便捕捉到智清圣——
一身立领黑色风衣,浅色牛仔裤,米白运动鞋,银灰色的发在午风吹拂下闪闪发光。
想是今日没有上班,才能见他穿着便衣。宋亦恩又不禁想起五年前那个永远对着自己笑的温柔的小子,心痛地竟挪不动脚步。
「来了?」
「嗯。」
「……今天没有很热啊……嗯……午饭吃了吗?」
「九楼。」
不必要的话不多说一句,不必答的问题不多回一个字。从前见过无数次智清圣这么和别人说话,只是怎么会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变成别人。
「看好奶奶后有空吗?那个……晚上一起吃饭?」
「没空。」
「那明天呢?」
「没空。」
「……后天?」
「没空。」
「那,那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都——」
「没空。」
那个宋亦恩要去哪就带他去哪的智清圣。
那个宋亦恩要什么就给他买什么的智清圣。
那个智清圣——去了哪里?
不管宋亦恩在心里怎么提醒自己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回忆的针头只毫不留情地一戳一戳剜起他的皮肉,搅得心头血肉模糊。
没有的不是时间。
是给宋亦恩的时间。
病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