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抱着宋大夫睡两年了,一下人没在身边,睡得哪哪儿都不得劲儿。
宋枕锦抓上哥儿手腕,面露歉意。
“阿舒。”
“换个称呼。”
“……夫郎。”
叶以舒这才顺了气,先与他们一同下去用朝食。
四个人要了两屉小笼包,四碗粥。又来了三个小菜。
放县里,这一顿最多五十文钱,但这是府城,什么价格都翻一番,吃个朝食都要了他们一百多文。
这还是寻常客栈,换做其他酒楼,不得几两几两往外花。
这客栈住不得,得快点找房子。
他们对这地方不熟悉,只上午先打算去拜访宋枕锦要跟着学医的老者,再顺带看看他师兄。
德荣堂在兴安街,他们这会儿去本是先认认人,待找地方安定下来再正式登门拜访。
这医馆名声响亮,稍一打听就知道位置。
他们带着两小孩沿路找去,不用细看,到了兴安街就闻到一股药材味道。
那德荣堂招牌都做得极为华丽,乍一看不像医馆,跟那酒楼似的。
“瞧着比你们济德堂人少些。”叶以舒道。
这德荣堂前来往的都是仆从,门停的是车马轿撵。有大夫被仆从请出来,乘坐马车后匆匆离去。
“德荣堂名声响亮,请的都是府城的名医。要价高,寻常人家看不起。”
两人走到他家门前,便有人迎来问:“客官,看病还是取药?”
“不看病也不取药,我们来找人。”
“找谁?”
“贺伯愈贺大夫可在?”
“没有这个人。”店里的药童失了笑脸。
瞧他二人还算年轻,但后头带着两个小孩,定是哪家没钱的过来攀关系,求上门来看病。
这样的人他们德荣堂多了去了。
宋枕锦想了想道:“小哥面生,我们前些年来不曾见过。那贺大夫当时还是店里的招牌……”
“没有就是没有。没听过什么姓贺的大夫,你们要找,还是往别处去吧。不要耽误我家做生意!”
“且下次来时记得提前上门下定,大夫可不是当日有空的。”
怀着好奇上门,结果却被赶了出来。
怎么会没这个人呢?
叶以舒正想着是不是找错了地方还是怎的,忽见旁边黑影闪过。